第124章 搅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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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问我去那不是沼泽就是戈壁和荒原,还有荒漠的荒凉的西北以远是否有收获?”布烈一语中的,让炎冷淡然一笑,她的心思他都看得出来,他们俩人可谓真的是心心相印,谁想说什么不用说出口另外一个都晓得。 “嗯……”炎冷颔首应道。 “你怕我伤心,不想再往下说了。我猜得到。”布烈精神为之一振,眼前一晃,炎冷变成了雁落,他使劲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镇静心神,看到的依然是炎冷。他为他心里还时常思念雁落而感到对不起冷儿。又不好说什么,他一度担心自己的心思又被炎冷看穿,便接着话茬说: “西北实在是太大了。救了血狼之后,我深入到西北以远,夜以继日地催马前行,以至于都跑到了北海之滨。一路前行一路打探,北海诸小国的人我都向他们打探过,但是没有谁能提供给我哪怕一丁点的线索。 返回时,我故意绕道西北戈壁和沙漠,在我认为,越是环境恶劣的地儿,越易于藏人。饮马河一战我父王败北,达龙可汗仍然穷追不舍。我的父王跟他突围逃向西北的卫队为了不至于被索尔沁部落的追兵追到,很有可能会深入戈壁,甚至逃进一望无垠的大沙漠。 打马行走在西北荒漠中,我才更加认识到一个人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啊!沙漠太广大了,大得我觉得我在沙漠之中不过就是沙漠的一粒沙子,凭一人之力,想要在沙漠中找到我的父王,谈何容易啊!我向遇到的领着驼队路过沙漠的商人也打听过,仍然没有得到丝毫线索。 心系边关事务,我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不能因为擅自寻找我的父王而置边关安危于不顾。女王陛下赏识我器重我,华夏族人常说,受人滴水之恩,当应涌泉相报。父王看来我是找不到了,灰心意冷的我看见沙漠里白花花的驮马和人的骨殖,心里悲凉悲凉的,不知道哪一个或是那一堆是我父王和他的卫队卫士的。 父王没有找到,要是因为我的失职再给南方边关带来什么不测,那该如何是好?口袋里的干粮和水袋里的水也不多了,再不走,怕是连我都得葬身在沙漠中被风化而成一堆骨殖。 得节约饮水,要想走出沙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只有口渴难耐的时候我才会打开水袋喝一小口润润嗓子。在突然产生的幻觉中……冷儿,你相信吗?我总是望见你在前方向我招手微笑,鼓励我勇敢地走出荒漠。最终,我还真就活着回到了边关营寨。回想那一趟出行,可真让我难以忘怀啊!” “烈儿,你受苦了!”炎冷再也不忍看布烈泪流满面的可怜的样子,她柔声地一边说一边搂紧布烈的脖颈,趴在布烈的肩头上嗡嗡嘤嘤地陪着布烈哭了。布烈顺势也趴在她的肩头抽搐着鼻子哭出了声。 干牛粪燃烧的火光熄灭了,营寨里边关卫士饮酒嬉闹的声音还不绝于耳。夜色沉沉,两个相拥趴在恋人肩头哭泣的人儿都不曾看见,蹲在他们眼前,一直凝望着他俩的双眼泛着血红色光芒的西北血狼这个时候伴着他俩竟然也伤心地流出了血泪。 雁落心里空落落的,自从上一次跟布烈见面他俩伤心地分别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布烈,布烈当时毅然决然离去的时候,她的心都碎了,她以泪洗面望着布烈的背影远去。 那天是敖京三太子护送雁落回的部落。才走到索尔沁草原地界,遇到了巡逻的马队,雁落瞥了跟她并排一起走的敖京一眼,她蹙眉片刻像似拿定了主意,开口对敖京说:“就送到这儿吧。谢谢你,三太子!” 不等敖京再说什么,雁落迈步就朝前走了,白马不近不远地跟在她身后,巡逻的马队卫士见公主步行走过来,全都齐刷刷地下马就地低头把右手搭在左胸向公主恭敬地行礼。 敖京三太子不想眼巴巴地看着雁落离开,他不识趣地跟了上来,卫士不认识他,警惕地站成扇形一齐抽出刃口明晃晃的弯刀指向他,领头的头目冲他喝道:“干什么的?” 敖京一愣,他明白过来之后本想出手,这个当口走远的雁落转身朝他喊道:“敖京三太子,我到家了,不用你再送了,你快走吧!不要再纠缠我了!我跟你说,我只想在梦里见到你,在人间,我只想跟布烈好!” 雁落再一次冷冰冰地往回走,敖京呆在原地,巡逻的卫士仍然用刃口明晃晃的的弯刀对着他,雁落的话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懊丧地瞪了冲着他的十几名卫士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身的瞬间他腾空而起化作一股旋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布烈!好你个布烈!”回到北海龙宫,敖京气咻咻地自言自语道,“雁落冷落我,全都是因为你!哼!布烈,走着瞧!我敖京一定会给你好看的!” 要想报复布烈,得先知道他去了哪里,目睹雁落跟他分别的场景,敖京看出他俩是不欢而散。“他是朝北走的,我就去北方打探。”敖京阴沉沉地又自己跟自己说。 很快,化作一股旋风每天都飘荡在北方到北方以远上空的敖京在这一天,他从善阿城百姓的街头巷议中得到了善阿国将在不久举办三年一届的马术比赛。“到时,我得去看看比赛,但愿能找到布烈。” 果然,比赛第一天,在成千上万的看客围起来的辽阔的牧马河畔的草原上,敖京一眼就从赛场上骑着高头大马的选手中瞄到了他在一直寻找的布烈。“就是他!”敖京大喜,旋风散去,他变化成一个穿戴着当地牧民装束的看客混进看客中眼神不屑地瞅着布烈。 经过向看客打听,敖京了解了善阿国三年一届的马术比赛的情况,第二天他看过比赛,心里有了底盘算着第三天决赛的时候出手。 也就在第二天,在牧马河与饮马河交汇的飞鸟河,化作一股旋风的敖京在胜出的骑着骏马的布烈的头顶上空旋转,他看到五个分别身穿赤、黄、绿、蓝、紫色袍衣的老人向布烈敬献了紫色的哈达以示祝贺。 全程观看了赛事的敖京到了比赛的第三天,也就是最后一天,他变化成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骑着一匹白马,眼看夺魁的布烈就要得到善阿国女王的宣示认可,瞅准时机他打马从看客中冲出,搅乱了即将圆满结束的赛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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