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2.0这天之后，虞游焰出现的场合，千野也必定捧场，因为缺乏正常的距离感，时不时忽然站在超过社健（1 / 2）

2.0

这天之后，虞游焰出现的场合，千野也必定捧场，因为缺乏正常的距离感，时不时忽然站在超过社交距离的范围之内，仿佛一个突如其来的背后灵，偏偏在他手上还有一个过时的手动照相机，十足古怪。

咔嚓。

循声的虞游焰转过去，不出意外又看见了千野，黑发少年就站在他背后的墙根处，低头检查相机拍摄情况。

“你有什么事？”

“没事。”

今天是学校典礼，得知虞游焰将上台发言，千野提前混入后台近距离研究对方。

在别人看来，这种举动十分诡异，因为他只是直勾勾盯着另一个人瞧，不做别的事，也不说话，大部分时间都一本正经又面无表情，这场景的确很像黏上一只漂亮鬼。

说完，千野继续整理照片，今天拍到的也是社交场景。他将今日虞游焰接触过的人类的身份、时长和地点都录入表格，预备做一周分析。从照片的情况上看，虞游焰表情与过往相似，嘴角的幅度都一样。

人类是否都是一个模子呢？他漫无边际地想着，忽然见到虞游焰走入一个房间，他连忙跟上去。里面是几个一模一样的隔开的房间，他凑近了其中一间，骤然探出一只手将他拽了进去。

千野躲闪不及惯性跌进角落里，险些磕到头。

虞游焰垂眸，视线落在他脸上。

“这里是更衣室，你也要进来？”

“我不知道这是更衣室。”

晕头转向的千野扶着墙站起来，这下脸上的狐疑更浓了——手里的相机被突然拿走。

相机照片被翻开，全是虞游焰今天和其他人见面的内容，旁边还有备注时间地点和人物名字。

浏览页面在人类指尖划过，最后一张是几分钟前，他和学生会负责人，一个女孩谈论节目单事宜，四目相视。备注是“他和她多次见面……”。

“你是个变态stk。”

他啧了声。

不知道什么是stk，不要紧，千野直接忽略了。他才注意到虞游焰上半身是裸着的，精瘦结实线条明显，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打算作为研究素材。

“很久没有见你不穿上衣的模样，可以给现在的你拍照吗？”

虞游焰摆弄了几下，又将相机还了回去：“现在不行。”

“好吧。”

千野也不强求。

“没有经过允许给别人拍照是不礼貌的。”

“原来如此，对不起，你现在能允许我做这件事吗？”

“不行。”

“哦……”

虞游焰踱步进入休息座，他转头跟了过去，这会儿休息时间，桌子上是水果盘和饮料。

千野咀嚼芒果之余不忘自己来意：“只是看看你。”

“在观众席也可以看。”

“不要，离你太远了。”

这时候外边舞台亮了，主持人开始发言，班级即将清点人数，千野不能再待在这里，只得先走，尽管不太乐意。

“回去吧。”

在那之前，虞游焰一直托腮笑着看着他。

千野点了点头，出去之后找到了最前面的座位，得以将台上的人类青年观察得细致入微。

作为优异学生代表在台上简短发言，理论上是值得欣喜的事情，但因为脸上没有表情，语速缓慢，虞游焰整个发言透着心不在焉的味道。

翻译了几句发言，千野很快就完全被对方背后投影的荣誉奖项和满分成绩吸引了注意力。

不愧是第一……

他情不自禁做起了数学题，浑然不觉已逐渐卷入话题中心——悄悄话开始了。

“第一是不是在看什么人啊？”

“第一排吧。”

“他在看千野？”

“说起来，昨天千野到处打听第一的比赛和常去的地方。”

“还有身高体重和私人联系方式。”

“咦，好像无意间发现了什么大咪咪……”

等到典礼结束，千野故技重施又想尾随第一，却找不着人。

翌日，到了社会历史课时间。这门课是为了虞游焰才选的，千野碰巧与李昱分在了同一组。学校实行走班制度，选修课的同学五花八门来自各个专业，这让原本就分不清他们长相的千野差点找不着组员。

李昱和班长修斯都发现他跑错组了，问他怎么回事。

“因为我发现你们长得一样。”

千野挠挠头，原本的班级只有十几个人，选修课在大教室，坐了起码一百多个人类，他进门的时候所有人都抬头唰唰盯着他瞧，都长着相似的面孔，好似被他锁在玻璃柜里的复制玩偶们集体动了，这种惊悚用昨天老师的说法就是恐怖谷效应。

“原来你是脸盲啊。”

修斯被逗笑了。

李昱绕开了这个话题：“好了，准备做作业吧。”

“四人小组，还差一个人。”修斯看了看通讯器，“我们分配到了第一，他去哪了呢？”

李昱：“昨晚在西区出现异形，估计他还没回来。”

修斯奇道：“我没有接到信息啊。”

李昱正想说什么，瞥见身旁的千野悄悄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他俩的对话，因为语速快听得费劲。

刚来的那几天他话都说不明白，与别人聊天也是鸡同鸭讲，每次大家交谈，他对每一句话的含义都十分较真。

李昱叫了他一声：“我记得你是外星长大的，听得懂吗？”

千野郁闷地点头：“第一去杀异形，迟到了。”

怪不得今天也没能找到虞游焰。

他又疑惑道：“但是昨晚他还在家。”

修斯一听，八卦DNA顿时动了：“你昨晚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