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朕教你们怎样反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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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朝早有向民间征募贤才的规制。 采取的方式,是征辟制和察举制并行。 前者由朝廷或地方官府,访请名士为官。 荀彧征募郭嘉等人入朝,就是征辟制。 察举制则是由地方州郡向朝廷举荐。 州举荐的人才,称作秀才,郡举荐的则称为孝廉。 刘辩要采取的,并不是这两类。 他是想在大汉朝,推行科举制度。 通过考试博取功名的科举制度,一直到隋朝才真正出现。 唐朝把科举确立为朝廷选才的根本方式。 无论他曾经生活的时代如何评价科举,相比于大汉,隋唐还是先进许多。 普及教育,广泛选才,对于连年战乱贫弱不堪的大汉来说,跨度实在太大。 反倒是采用科举制和征辟、察举并存的方式,更容易被接受。 皇帝提出的选才方式,让荀彧惊的好一会没回过神。 “陛下是要通过考试,征募贤才?”他不太确定的问:“这样成吗?” “怎么不成?”刘辩问他。 “诏令下达各地,官府选拔人才,但凡有些才能的,已被搜罗干净。”荀彧回道:“即便开科,应该也没几个能入朝廷的眼。” “地方推举、朝廷征辟,都是由特定的人去做。”刘辩摇头:“有些没什么能耐却手眼通天或腰缠万贯的,他们就能买通这些人,弄个官做。让他们做了官,搜刮民脂民膏,闹的民不聊生,也就不奇怪了。科举要考试,征辟、察举同样考试。凡是推举愚笨、贪婪者为官,就要好好查查究竟是谁引荐的他们。” “臣明白了。”荀彧问:“交给谁做合适?” “征募贤才的同时,成立监察司。”刘辩对他说:“你任监察令。” 皇帝决定开科取才,还要大刀阔斧的整饬吏治。 荀彧感到,大汉朝真的要变天了。 李傕、郭汜被李儒留住。 想到即将替代董卓,成为新的权臣,俩人就难免兴奋。 军营里静悄悄的,气氛有些不对。 饮了不少酒,多少有些醉意,李傕喊道:“来个喘气的!” 没人回应。 他眉头皱起,抬高嗓门又喊:“人都哪去了?全死了?” 正嚷嚷着,郭汜轻轻推了他一下。 “干嘛?”李傕有些不满的问:“推我做什么?” “皇帝……”郭汜咽了口唾沫:“还有李儒、吕布……” 李傕看过去,只见两名兵士抬着一张矮桌,摆在空地上。 身穿帝袍,刘辩在桌边坐下。 吕布、李儒立于他左右两侧。 荀攸则站在桌子的边角处。 “两位将军,要不要再饮些酒?”提起酒壶,刘辩斟满一盏:“上好的杜康老酒,朕也难见。” 军营里见着皇帝,而且李儒也在。 李傕、郭汜顿感不妙。 当着李儒的面,他们说了不少。 只怕早就传给皇帝。 真是小看了皇帝的手段! “陛下因何在此?”李儒试探着问。 刘辩端起酒杯,闭眼闻了闻:“酒浆浑浊,香气也不浓郁,没有经过蒸馏,即便是杜康也算不上好酒。” 问皇帝正经的,他竟扯起酒香不香。 李傕、郭汜手心都是汗珠。 “你是问朕为何在此?”刘辩扯回正题。 军营空荡荡的,没见一个西凉兵士。 李傕、郭汜越发觉得不妙。 他们看见的,都是皇帝的人。 尤其吕布,虎视眈眈,像是恨不能一口把他们吃了。 “朕是特意来帮你们。”刘辩淡然一笑:“起兵造反,没个筹划可不成。贾诩在安抚将士,李司空又不愿帮你们。只能朕来帮忙,造朝廷的反!” 完了! 皇帝真知道他们要造反! 李傕把心一横,拔出佩剑:“既知我二人要做什么,你还敢来?” 附近营房冲出两三百名披坚执锐的甲士。 甲士把李傕、郭汜团团围住,锋锐的长矛闪着寒光指向他们。 “朕带来的人多,为什么不敢?”刘辩撇嘴:“你俩犯个大错。想要洛阳,那就好好的打,搞什么先投效再反叛的戏码?现在好了,把自己给坑了。” 李傕、郭汜懵逼。 皇帝竟对他们说这些,搞的像是洛阳城没被攻打,他很失望似得。 还有就是戏码。 那是什么玩意? 刘辩并不给他们解释,慢悠悠的站起:“剩下的酒,等两位将军死后,祭典他们吧。” 李儒陪着刘辩离开。 吕布一摆手,甲士上前。 即便是征战无数的将军,面对如此多的长矛,也没有还手之力。 不过瞬间,俩人身上被戳了无数个血窟窿,倒地气绝。 刘辩没有回头。 他吩咐李儒:“传令太常,厚葬二人。” “厚葬?”李儒诧异:“他俩意图谋反,还敢对皇后不恭,本应鞭笞尸体以警世人,因何还要厚葬?” “再怎么说也是带过兵的。”刘辩对他说:“蠢是蠢了些,也不能让他们的旧部看着俩人尸体被糟践。” 李儒明白了,皇帝在意的,是俩人旧部怎么看。 曾经的主将和千夫以上军官被杀,他们多少会有不安。 再知道李傕和郭汜的尸体被羞辱,难保不会人人自危。 对于朝廷来说,稳定军心才最要紧。 至于戮尸泄愤,确实没太多必要。 回洛阳的路上,刘辩看着两旁荒芜的田地。 为了平定李傕、郭汜之乱,他把盲盒开的奖励用了不少。 天下太大,只依靠任务发放奖励,连洛阳城的兵马都养不活,更别提什么重振大汉。 “田地荒的可惜。”他感叹道:“要是都给开垦了,一年得收多少粮食?” “连年战乱,洛阳也不太平。”李儒回道:“好多百姓逃难去了,只留下这些荒田。” “老百姓不种地,他们吃什么?”刘辩对他说:“传召,凡开垦荒地者,每过百亩,奖耕牛一头、猪仔三只。所田地,归垦荒者所有。自收获之日起,每年税赋二十税一。” “二十税一?”李儒问:“是不是少了些?” “如今倒是十税八九。”刘辩问:“征收的税赋又有多少?种了一年地,肚子都填不饱,还有谁愿意累死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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