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可以杀鸡儆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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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夫拖延工期,原定十天左右完成,竟花费一两个月。 亭子造的还算别致。 宽阔的亭台,足够数十名舞姬排演大型舞蹈。 刘辩问徐庶:“工期拖延这么久,是不是要扣工钱?” “不。”徐庶回道:“当初没有这样的约定,该给多少,还是多少。” 刘辩满头黑线。 好个徐庶,不用你的钱,倒是不心疼。 “建造这个亭子,只是为了朝廷立信。”徐庶对他说:“无论如何,不能失信于民。” “照你的意思办。”刘辩并不墨迹。 他很清楚这座亭子的意义。 不过他还是叮嘱徐庶:“再有类似的工程,记得约定工期。限期不能完成,必须扣他们工钱。否则都这样拖延,何时才能重建大汉?” “诺!”徐庶应了。 为皇宫做工,民夫本以为工期完成,根本没法拿到钱。 来做工之前,也有好些人说他们就是傻子。 白耗费这些日子,说不准最后还得落一身揍。 徐庶把工钱如数结清,并给民夫说明,由于忘记约定工期,没有扣除一文。 拿到钱的民夫都懵了。 这还是熟悉的大汉朝廷? 以前的朝廷,可不是这个尿性! 亭子完工的第二天,朝廷如数结清工钱的消息,就在洛阳城内不胫而走。 不少百姓找到官府,询问是否还会发放种子,他们要去城外开荒。 城内的店铺,也陆续有人接手。 洛阳开始走上复苏之路。 北宫内,刘辩坐在才建起的亭子里。 亭子外,落着暴雨。 和着哗啦啦的雨声,古琴悠悠,别有意境。 貂蝉一身粉色罗裙,翩然起舞。 她的舞姿美妙,举手投足,透着无尽柔媚。 端着一杯美酒,刘辩半靠在榻上。 孙辰站在他的身旁。 “怎样?”刘辩问他:“歌舞作伴,美酒在手,朕这日子过的,是不是特别惬意?” “是。”孙辰回道:“陛下喜欢就好。” 刘辩得意:“所谓昏庸无度,应该不过如此。” 孙辰满头黑线。 皇帝这是什么追求? 难不成想做个昏庸无道的皇帝? 要说昏君,您这道行可还差的远! “陛下是旷世明君。”孙辰说道:“闲适下来,一樽美酒一场歌舞,还真是清苦的很。” “清苦?”刘辩问他:“你说这算清苦?” “正是。”孙辰回道:“想当初,先帝令宫女光着身子,在宫内走动。他还要宫人摆摊,货卖皇家赏赐的宝物。客人其实只有他一个,越是讨价,买的越贵。” 刘辩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抽。 难怪汉家江山败的那么快。 遇见个那样的皇帝,想不败都难! 默然无言,他继续欣赏貂蝉歌舞。 歌声清婉,绕梁不绝。 舞姿曼妙,如梦如幻。 正观赏着,有内侍禀报,太尉荀攸求见。 但凡荀攸见驾,多半都是军务。 刘辩传旨召见。 片刻后,浑身被雨水淋透,荀攸走进亭子。 “来,陪朕饮酒看舞。”刘辩朝他招手。 “臣来见驾,只怕会扫了陛下雅兴。”荀攸回道。 “难不成是赵云和郭嘉败了?”刘辩连忙问。 “并没有。”荀攸回道:“是青州。” “青州怎么了?” “公孙瓒任命田楷为刺史,率军进入青州。”荀攸说道:“袁绍发兵与之争夺,青州几度易主。” 刘辩摆手,貂蝉和众宫娥退下。 “公孙瓒图谋青州,其志不小?”他皱紧眉头:“袁绍那边如何?” “袁绍为分化公孙家,任命公孙范为渤海郡守。”荀攸回道:“哪知公孙范竟率渤海之兵,与公孙瓒一同讨伐袁家。他那边,战事非常不利。” “战端刚开,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刘辩问:“公孙越来到洛阳,是否求朕的旨意?” 荀攸回道:“正是。” 他对刘辩说:“公孙瓒请陛下降旨问罪袁绍,庆贺公孙家光复青州,” “光复青州?”刘辩冷笑:“两家正在争夺,他要朕下旨承认归公孙家所有,意图是拖着朝廷下水?” 他问荀攸:“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袁绍部将鞠义,正在召集兵马,即将与公孙家决战。”荀攸回道:“公孙瓒目无朝廷,提出无礼要求。臣以为,到了杀鸡儆猴的时候。” 刘辩点头:“使者是谁?” “公孙瓒之弟,公孙越。”荀攸回道。 “崇德殿听宣。”刘辩下旨。 “陛下要见他?”荀攸诧异。 “杀鸡儆猴,需要一颗脑袋祭旗。”刘辩问:“不见他,哪里去找杀人的理由?” 他冒雨走出亭子。 孙辰正要追上去,荀攸把他拽住:“陛下今儿怎么了?” “刚还好好的。”孙辰回道:“欣赏歌舞,饮着美酒。太尉一来,兴致全都没了!” 皇帝冒雨走了,孙辰急的直跺脚。 他追出亭子,骂几个跟在刘辩身后的内侍:“你们几个小不长眼的,不知道把衣服脱了,给陛下遮遮雨?” 几个内侍慌手忙脚的脱下衣服,张开了,一人拽着一处边角,为皇帝遮雨。 荀攸看了看桌上摆着的一盘肉脯、一盘果干和一壶美酒。 皇帝的兴致还真简单。 闲暇的时候,就这么点消遣。 比起大臣,日子过的还要清苦。 皇帝已经走远,荀攸跑出亭子,追了上去。 “陛下,好赖弄个华盖挡挡。”追上刘辩,荀攸提醒:“可不敢染了风寒。” “朕又不是纸糊的。”刘辩回道:“哪有那么容易染上风寒?” 荀攸不再吭声,孙辰却急的不行。 去崇德殿的路上肯定来不及了。 返回北宫,绝对不能让皇帝再淋雨。 他吩咐一个内侍:“快去,给陛下拿套干爽的衣裳,再让华盖去崇德殿候驾。谁敢耽误半分,我扯了他的皮!” 内侍一溜烟的跑了。 刘辩冒雨来到崇德殿,下旨传召公孙越。 宫人送来干爽衣服,他也不换,只是坐在那里等着。 孙辰站在他身旁,急的直搓手。 皇帝也太任性,这一身水,要是真染了风寒,可怎么得了! 片刻后,公孙越来到。 见刘辩水淋淋的坐在那,愣了一下:“陛下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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