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他欺负可以别人欺负不行,将来必然登临绝顶俯瞰众山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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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天司的骑士,分列于四周,将秘境入口看守住。

所有人身上弥漫着强横杀伐气息涌动,骑在一头头蛮兽身上,面覆甲胄,只露出淡漠冰冷的眼眸来。

有修士离开秘境之后,察觉不对劲,就想要远逃,但才飞走没多远,便被监天司的骑士,骑着蛮兽追上,长枪横扫,带起一蓬鲜血,连同尸体坠落在地。

如此景象,更是惊得诸多修士,面色发白,很多底气不足,心虚的存在,都是一阵胆颤。

“长老,我对不起一众师弟们,只有我一个人苟活下来,那血仙教的人,太过于可恨。”

“尤其一名叫做叶铭的男子,更是卑鄙无耻,心狠手辣,所有师弟都是被他给害死的……”

秘境入口,人王殿的真传弟子齐恒一出来,便找到了人王殿的长老,面带悲痛之色,开始哭诉其中所发生的事情。

问道古派、碧游洞天、天妖殿等势力的长老,面沉如水,不发一言。

相比于人王殿,还活着一个真传弟子,像是他们则是全军覆没,没有任何人活着出来。

对于齐恒口中的那名叶铭,他们实在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天衍门的长老,神色则较为缓和,天衍门此行竟然没有多少损伤。

相比之下,算得上是运气好的。

各方仙门的长老,见此场景,顿时一阵阵的不爽,凭什么天衍门竟然没有损伤?

不远处的姜澜见此一幕,心里倒是耐人寻味一笑。

他故意没有对天衍门的人动手,倒不是仁慈,而是将怀疑尽最大可能地减轻。

若是连天衍门都全军覆没,所有弟子尽数折损其中,那么明眼人一看,都会往他们的仇敌对手身上所猜测联系。

加之这几方势力,暗中联手,意图对付太一门,在这样顺堂摸瓜地联想下,难保不会怀疑起相国府和太一门来。

对付这些势力,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圣女……”

这时,一名老妪自云辇飞舟上出现,来到凌竹韵身前,询问情况。

凌竹韵将所发生的诸多经过,如实告知。

“哼,凌竹韵,当日若无你在村落前偏袒那叶铭,又怎么会被他所逃走,造成后面的祸患。”

“各方仙门损失惨重,害的这么多同门惨死,你难辞其咎。”

不远处的齐恒见状,当即选择发难,怒喝说道。

当着诸多仙门长老的面,他将叶铭和凌竹韵相识之事抖出来,直言都是因为她轻信于那叶铭。

最后才会害的各方仙门大教弟子惨死,一瞬间,便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她。

问道古派、碧游洞天等势力的长老,心里正窝了一团火,无处发泄,此刻听齐恒这话,面色顿时就是一阵变化,纷纷看向凌竹韵。

“圣女,这是怎么回事?”

瑶池宗的那位长老,面色也是一变,忍不住询问道。

瑶池宗虽然身为中天州顶级的势力,但也没如此大的底气和魄力,直面如此多的仙门势力。

“长老……”

凌竹韵面露愧疚、自责,轻纱下的红唇张了张,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虽说各方仙门势力的年轻一辈,不是她所害死的,但在齐恒那套说辞下,她的确有难以推卸的责任,若当时就检查叶铭的须弥戒,或许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她也不知该如何辩解。

见凌竹韵沉默了下来,瑶池宗这位长老,顿时就是一呆,霎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好一个瑶池宗准圣女,今日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问道古派的长老,面色阴翳难看。

韩一铭是他极为器重的真传弟子,如今惨死其中,多年倾注的心血,毁于一旦,如何甘心。

“你若如何?”

一阵略带哂笑的声音响起,将之打断。

姜澜悠悠地走到凌竹韵身边,瞥了她一眼,又看向问道古派那位长老,

“问道古派一众弟子学艺不精,惨死其中,不怪自己,却怪别人,倒是可笑。”

“别的仙门势力,怎么不见全军覆没?问道古派这么多年,长老弟子实力不见涨,扣帽子的本事,倒是与日渐涨。”

“竹韵圣女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倒是想知道,她是如何害的你问道古派弟子惨死?”

“莫非血仙教,专挑你问道古派的弟子杀不成?无非是徒有虚名,如今尽皆惨死其中,脸上挂不住,想找个出气的罢了。”

“竹韵圣女救我于血仙教的人之手,于我有恩,于我相国府有恩,她性格温善老实,但也不是你这老梆子可以随便欺负的。”

他语气随意,但却蕴含一股冷意,

“那叶铭性格狡诈,善于伪装,骗取竹韵圣女信任,多次袭杀于我,若无她所救,我此行恐怕已死于秘境之中。”

“老梆子,你莫非想当着本公子的面,欺负她不懂辩解?”

这话让此地一众仙门大教的长老,面色都是一阵变化。

尤其问道古派那位长老,脸色更是一阵青白。

他何等身份,可却被姜澜一口一个老梆子地叫着,偏偏他还不好发作。

姜澜这个二世祖的名声,谁都有所耳闻,真把这无所顾忌、无法无天的家伙给得罪,那也只能自讨苦吃。

对此,他也只能心中冷哼一声作罢。

齐恒见状,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长老以眼神制止。

如果凌竹韵是真和血仙教的勾结,害得所有人惨死其中,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但只是因为她被血仙教的人所骗,便将诸多责任推到她身上,这也不现实,瑶池宗事后反应过来,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多谢姜公子……”

瑶池宗这位长老,也没想到姜澜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给凌竹韵撑腰,当即感激道。

凌竹韵秋水般的眸子,似泛着潋滟,怔怔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姜澜,感觉他把那些长老的目光,都给完全挡住了。

莫名地让人感到心安和踏实,像是有暖流在心中流淌而过。

她面纱下的嘴角轻咬着,心里却暗暗想着,“我又欠他一个人情了呢……”

“沉默可就代表着默认,什么都不解释,那就等着被人欺负吧。”

“下一次,如果没我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

姜澜回头瞥了凌竹韵一眼。

他可以欺负凌竹韵,但是别人不行,何况这可是一个摆在眼前的刷好感机会。

只是她这种性格,以后如果不改变一下,还真是个问题。

“我……”

凌竹韵红唇张了张,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不对,总不可能说让他一直在自己身边?

不过,姜澜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隆隆!

天穹之上,一辆黄金古战车冲来,落到了秘境入口之处。

英叔、褚先生等人站立在上面,前来迎接姜澜,“公子……”

姜澜微微颔首。

“公子你身上的气息?”

两人第一时间察觉到姜澜身上的异常,纷纷显露惊喜之色,但碍于此地人多眼杂,便没有多问什么。

姜澜也只是道,“回去再详谈。”

“是……”

监天司的人,自然不敢盘查姜澜,至于这里后面会发生什么,那就不是他所在意的。

眼下还是先回到安阳城,先休整一番再说,顺便思考接下来的诸多计划。

不远处的一艘古战车之上,身覆软甲的冷艳身影,望着姜澜离去的背影,却似显得若有所思。

而就在姜澜等人离开不久,远处的天穹,传出可怕的血海之声,血海滔滔,刺鼻且血腥,简直像是要将所有人都拖入其中。

一道血光冲天的身影,驾着血云降临,仅仅只是一掌,便令各方仙门的长老,咳血倒飞而出。

“我圣教之人行事,又岂容你等盘查?”

那是个看不清真容的老怪物,身影遮掩在血云当中。

大笑的同时,铺天盖地的血光淹没而去,顿时令秘境入口之处,一片混乱惨叫。

诸多散修和心虚有鬼的老一辈修士,皆趁着大乱机会逃走,躲避监天司的盘查,紫霞道人混迹其中,也快速远去。

已经装作是奕剑宫弟子模样的叶铭,见状心里一叹。

如果早知道有这种事情,那就何须遮掩,直接放心逃去,但眼下只能先以奕剑宫弟子行事了。

此地的混乱,持续了足足半日时间,哪怕是有监天司的人在镇守,也无济于事。

血仙教现身的那名老怪,实力极为恐怖,足足达到了七境法相境的层次,所向睥睨,无人可挡。

监天司所有人皆负伤带血,只能眼睁睁看着诸多修士逃走。

虽有乾雷舟高悬,但却发挥不了作用,不可能动用,不然伤亡更为惨重,连监天司自己的人,都无法幸免。

紫霞山一事,很快就在大夏皇朝各郡之间,传的沸沸扬扬,引发巨大的波澜和轰动。

所造成的影响,也是巨大的,不论是损失惨重的各方仙门大教,还是肆无忌惮、猖獗嚣张的血仙教,都在各地引发热议和讨论。

当中,其中一名叫叶铭的年轻修士,也沦为了诸多修士议论的焦点。

有人猜测,他便是新晋冒出的血仙教传人,连素来嫉恶如仇的瑶池宗准圣女凌竹韵,也遭其欺骗利用。

也有人说,紫霞真君洞府出世的消息,便是他故意传出,目的便是将各方仙门大教的年轻一辈,吸引而去,一网打尽。

其心思歹毒、手段狠辣,可谓人神共愤。

除了叶铭这个名字,一时间“声名鹊起”,人人讨伐喊打,各方关注议论外。

紫霞真君传承造化的最后归属,也成为了各方关注议论的焦点。

亲身经历过秘境之行的年轻一辈告知,秘境之中,洞府似有两座,其中一座洞府中的诸多经文秘卷,遭各方哄抢,没有真正的归属。

而另一座洞府中的传承,疑似为相国府公子姜澜所得……这一消息,自然又引发了阵阵的波澜,引得很多人不甘和惋惜。

凭什么这等机缘造化,会落到其头上?

身为相国府公子,自幼钟鸣鼎食,什么都不缺,为何还能获得这等机缘造化?

苍天无眼啊。

紫霞山一事,稍微平息后,监天司的人开始调查周遭地势。

最后于紫霞观的地下,看到了铸造留下的祭坛,其中还有一方血池,只是那方血池,已经干涸,控制阵法的核心,随着阵法被破,也早已被毁。

至此血仙教的此次阴谋,也渐渐被调查清楚。

只是紫霞观的那位观主,至今毫无踪迹,也不知道那阵法,是他所留,还是血仙教的人所留,他是否和血仙教有关,这也无从得知。

而经历紫霞山一事后,大夏境内对于血仙教的警惕管控程度,也更为严密。

各大仙门势力,暗自警惕,预感到血仙教敢如此光明正大谋划,估计已有仰仗和底气。

或许要不了多久,将有一场更大的灾祸,席卷整个中天州。

姜澜在安阳城休整的时候,便将秘境之中所发生的一些事情,让英叔传讯回了相国府。

有关仙胎造化露的事情,他自然不会隐瞒,这也是他故意让父母那边知道,他身体旧疾已经解决。

至于暗府一事,他稍微含糊了下其词,让父母以为是楚婵那边告知给他的。

而楚婵这边,他倒是没太过顾虑,直接说是偶然遇到,并借故把这份功劳,算到了她头上。

楚婵不知原因,只当姜澜对她疼爱至极,故意帮她多要功劳,对此自然是欣喜感动不已。

在安阳城的这几天,姜澜一边适应目前的仙胎之体,一边也逐渐在人前展露有修为的一面。

所展露的实力变化,可谓日新月异。

苏清寒、楚婵也都暗自惊叹。

当然,深知姜澜实力的苏清寒,对此有所猜测,但同样感觉很是夸张。

因为仙胎的修行速度,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能一直吸收天地灵气,自动汇聚道韵灵机。

这一点在两人双修的时候,表现更为直观。

到了后面,哪怕她性子较为清静,也有些难以自抑,羞得耳根发红。

而姜澜对此则也会打趣她,让侍女去挑选一些水火不侵的床单被褥来,免得每天都换。

……

大夏帝都,京阳城。

相国府占地极广,当中宫殿楼阁掩映,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光是亭廊过道,来回穿梭,便可令第一次进来的人,迷失于其中。

霞雾蒸腾间,可见阵纹波动隐现,似有强横的气息,在地面上交织弥漫,神辉灿灿,异常惊人。

远远看去,若说是九天仙阙坐落人间,也有人信。

数年前,相国曾花巨大代价,请来诸多阵法大师,于府邸之中,铭刻阵纹禁制,几乎遍布每个角落。

有人曾拜访过相国,进入过内府,直言其府邸内阵纹禁制纵横,固若金汤,便是七境修为的存在,也休想放肆。

而此时,在依湖畔而建的一座楼阁之中。

莲叶随风起伏,霞雾缭绕,景色宜人。

当中早已摆好各种珍馐佳肴,远远就能闻到香味,都是各种珍贵的食材,氤氲着霞光,无比奢侈,寻常人家连想象都不敢想象。

一名高冠博带、身穿青色丝制长袍的儒雅中年男子,手持传讯玉简,正在认真查看。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位黑袍老者。

老者老态龙钟,身形佝偻,但眼眸却很深邃明亮,似蕴含着大智慧。

“相国再不动筷,菜肴可就凉了。”黑袍老者开口,微微一笑说道。

眼前的儒雅中年男子,便是当今大夏权势最为滔天之人,相国姜临天。

若是别人第一次见,绝对很难将如此儒雅的男子,和那位令人谈之色变的相国,联系在一起。

“季师先吃。”姜临天闻言,笑了笑,目光却是没有自传讯玉简上移开。

“想必是公子的消息吧?不然何以让相国如此忘食?”黑袍老者微笑道。

“确实是澜儿的消息,我没想到,困扰我和姝儿多年的问题,会被他自己给解决掉,我心甚慰啊。”

“可惜姝儿并未在府中,不然她得知消息,定要欣喜至极的。不过此刻,她想必也已经知道消息了……”

姜临天终于将玉简中的消息看完,脸上露出笑容说道。

他口中的姝儿,乃是相国府主母,也是他的发妻,李青姝。

不过这几天因为岁季李家那边有些事情,返回太一门了,并未在相国府中。

“恭喜相国,得偿所愿,公子心结想必已解,不然何以亲自谋划这等机缘。”

“以公子的天资和心性,当心结一解,将来必然登凌绝顶,俯瞰众山小。”黑袍老者恭贺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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