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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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霍晏和孙家娘子大婚之日日益临近,之前还是那些管着院子里事和东角院的仆人杂役在忙活,这些日子连平日里照顾晔莹的忆兰和孙嬷嬷也都一同帮衬着忙里忙外。

忆兰手捧着三盒蜜饯果子愣愣的出神,一路沿着回廊走到了西角园,可是到了西角园才想起来这原是要送到厨房的。

孙嬷嬷见她这心不在焉的样子,活像是被阎王叫走了魂。可上午刚刚训斥了她两句,下午又将那融了金箔的红喜字给剪破了几张。

孙嬷嬷飞了她一记白眼,厉声呵斥道:“忆兰,你跟我出来!”

她这才猛然惊醒,慌慌张张得走到了门外。

孙嬷嬷见她依旧是这幅样子更是生气,“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是不想在大将军府干了?我看你平日也是个做事稳当的孩子,这几日怎么一直心不在焉了!”

“啊!没,没什么的。可能是前几天做事有些累吧!”忆兰胡乱回答着。

孙嬷嬷却是一个字都不信,反倒是挖苦了起来:“你这贱命本就是大将军从云州捡回来的,以为现在伺候娘子便也多了这些金贵病了?小小年纪就这么懒怠可还得了?”

被孙嬷嬷这样一说,忆兰心里更是委屈,那白净的小脸蛋憋得通红,泪珠也在眼圈里开始打转。

她思来想去将几日前发生在祥宝斋的一幕告诉了孙嬷嬷。

孙嬷嬷思索着她的一番话,心里也开始有了些疑问,似乎晔莹对家乡的事并不熟悉。

孙嬷嬷本与霍家是同乡,可每与晔莹聊起来,她从来都是语焉不详,继而又巧妙地找些别的理由搪塞过去。

二人细细琢磨了一番,忆兰便问:“嬷嬷您看,这事要不要和大将军还有夫人他们说一声?”

“这,这可如何开口啊!我们这些个做下人的哪里管得了主家的事?何况咱们也没什么铁证啊!即便怀疑这娘子是假也没得法子啊!”

“什么没得法子?不如说与我听听,让我帮着想?”

晔莹那熟悉的声音传来,惊得二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孙嬷嬷急中生智的回答:“哪里劳娘子费神,不过是忆兰刚粗心剪坏了几张金箔的喜字这样的小事。”

“是吗?不过几张金箔字而已怎么还剪哭了?”

“没有没有,许是刚才香灰呛了眼睛而已。”忆兰矢口否认有样学样的岔开话茬,“娘子来找我有事吗?”

“是有点事,跟我出去一趟。”

晔莹一声令下,忆兰看了看孙嬷嬷,二人的想法心照不宣。

出了府门,忆兰也只是低着头跟在晔莹身后,原本每次出门这主仆二人都是有说有笑,忆兰会跟常出门备办家用的小厮打听市上那些地方有什么新奇的有趣的地方,然后再告诉晔莹,逗她解闷开心。

可自从那天开始,她们之间的气氛便开始微妙起来。

“你们刚刚说了什么,我都听到了。”

晔莹打破了这凝固的气氛,可依旧是那般泰然自若气定神闲的样子。

“那,那娘子您......”

忆兰不敢再问下去,这样的大事她不敢也不想知道答案。

“其实我是真是假无所谓,重要的是我父亲和夫人愿意相信我是谁。你跟着我,来日我若飞黄腾达甚至是攀龙附凤,你自然不会吃亏。可是如果你跟夫人提起来这件事,无非是两种结果,要么夫人信了,逐我出门甚至是杀了我,那你以后也就只能在这府里随便找个小厮嫁了,贫苦庸碌过一辈子。要么夫人不信,那你就是污蔑大将军府娘子的恶人,心怀叵测,轻则罚你去做些苦役粗活,重则......你是个聪明姑娘,我想我就不用说的太明白了吧!”

诚如晔莹所说,忆兰十分聪明伶俐,不然也不会对之前的事有所怀疑。

此时她才猛然察觉自己竟然跟着晔莹来到了刑部大牢附近,正巧一班衙役手持着牛筋鞭子抽打着身后带着镣铐枷锁的一众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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