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卷 白鹤临川 第五章 师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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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昨晚真是一场灾难。”秦古揉着脑袋在河边找到了天狐。

天狐正在研究面前的残局,过了好久才问道:“没休息好吗?”

“别提了,那两个小鬼是真能唠叨,给我找个房间都能吵两个时辰。”

“嗯,回头我一定责罚他们。”

此时,陵川也带着千鹤找了过来,他本想把千城一起带了,谁料千城竟把自己关在了藏书阁内,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玄枝呢?”陵川左右瞧了瞧,“她这么没来?”

“呵,明知故问。”

“好了,我回头给她道个歉就是了。先说正事吧,天狐,你昨日与我说,古今华没有直接抢夺命星,是因为她还没有选择好想要夺舍的对象?”

“没错,云宫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是我星罗道内唯一公开了身份的道宗,坐镇中都天一千百年。能承载他的神魂和意识的躯体,而且还必须是凡境,这岂是普通人的躯体能完成的。”

三人思索片刻后,齐声道:“天骄!”

“天骄是谁?”

天狐:“天骄不是具体的人,而是一种责任。”

秦古:“三甲子的传奇!”

陵川:“一般般吧。”

……

九天城池数不胜数,论繁荣昌盛,金鼎城富甲天下;论武道争锋,夜怀城独冠群雄,而九天中最神秘的城池,当属云中城。

衔云掩日,难隐连城一隅,说的便是此城。

而矗立于万丈云层之上的云中城,早已风光不再,唯有东面的主殿,还能隐隐看出昔日的辉煌。

古今华跪坐在一团蒲团上,在她面前,摆着一口冰棺。冰棺散发的寒气弥漫在大殿,整座宫殿早已遍布层层白霜,就连烛火也被沁成了冷色。

她闭合双眼,面无表情,似是沉浸于悲痛,又像在畅想未来。

突然间,她面露痛苦之色,冷汗直流,一只手颤抖着抓在心口。

“大人!”一位黑衣女子,拿着一个红黑色的盒子跑了过来,“大人快炼化这块冰璃晶。”

黑衣女子打开盒子后,立刻溢出一阵七彩光华,古今华拿起那块巴掌大的冰璃晶,原本幽恹的双眼立刻生出一分怒意。

“都是因为这块破石头!”古今华一把将石头甩了出去,“如果不是为了找这块石头,云宫怎么会……”

黑衣女子赶忙捡起冰璃晶,确认无碍后,便再收回盒中。

“凝安,天骄出现的时间问到了吗?”

“大人,”凝安收起盒子,将古今华扶了起来,同时答道:“我问了逸明大师,他说七日后的酉时,天骄会在圣元天南部现世。”

“既然如此,我们也早做准备。”

此时,有未知的严寒气流吹向云中城西南角,西南处顿时落下阵阵飞霜,一道朦胧身影同时出现在飞霜之内。

“古今华,你进展如何了?”

“哼,不知殿主进入到来,古今华有失远迎了。”

“不必如此寒暄,显得我们关系很好似的,本座答应助你一臂之力,只是看在往日与云宫的情分上。”

“这我自然清楚。”

“想好让本座何时出手了吗?”

“在我看来,殿主只要不挡我的路,就已经是帮我了。”

“算了算了,还是本座自己随机应变吧。不过,你一旦对天骄下手,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行事前,最好还是筹划好。”

“不劳殿主费心了。”

“最好真不用本座费心。”随即,身影远遁天边,空中只留下一道回音:“再会。”

……

“秦兄,眼下即已知道古今华的目标是天骄,如何找到天骄,可就要看秦兄你的了。”天狐从怀中拿出一张黄纸,与陵川在墨玉镇时见到的那种相似,“此为名为遁影符,炼制极其不易,秦兄得知天骄信息后,可在第一时间使用。”

秦古却没有去接,而是推辞道:“你都找不到,我又怎么找得到。”

“金鼎城中有一位天演大家,名叫逸明,我曾与他对弈一局,你拿着这枚棋子找他,他自会告知你天骄下落。”天狐又拿起一颗白子,与遁影符放在一起,递给秦古。

“金鼎城说到底是九天盟的地盘,我的着实是不便行动,不如天狐先生与我同去,一来你认识那位逸明,二来也好有个照应。”说罢,便将东西又推了回去。

“不如这样吧。”天狐见秦古不停推辞,便又说道:“逸明也见过谷家兄弟,我让他们与你同去。”

“不不不,绝对不行!”秦古又回忆起昨晚,只是两个时辰就已经这样折磨,而去金鼎城,最快也要三天。

“秦兄,若是天骄没了,而造成着一切的又是我星罗道的镇道师,到时你我又该如何置身事外。”

秦古显然挣扎之中,他打定主意,就算要去,也不能带上那对双胞胎,突然间,一个极妙的点子出现在他心中,他随即对天狐问道:“我能只带一个吗?”

“只带一个?”

“对,我就只带谷老二去,不对,谷老二是在帮他大哥说话,我带谷老大去。”

“谷不凝?”

“对,就带他一个。”

“这,好吧,也可以。”天狐思虑片刻后,答应了下来,随后便向谷不凝传音。

于是,秦古心满意足的接下遁影符与棋子,告别二人后,便离开了落英谷。

陵川一直站在一旁,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直到秦古离开后,才叹气道:“一下封了三张话痨的嘴,这下落英谷能清净一段时间了。”

……

金鼎城内,有处小院名为“逸清”。院中楼阁不过三筑,中间隔着一方鱼池,一道石桥沟通两端,让这座小院变得错落有致,而这座小院的主人,便是太皇天闻名的天演大家——逸明。

今日,院门再次被敲开,门内的小厮朝外看了一眼,咋呼道:“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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