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往盛京方向走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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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齐威鸣便叫人绑住了严则升,而严家则是被县令带着令牌抄家了。

至此,严家在春兴县百年的积累,便就这么烟消雾散,再不会有任何痕迹留下。

但这些事情,还在海上飘荡的张芩和常惟钦,都不会知道了。

四人轮流在这船上休息,如今客船驶入江湾,不知道会跳出什么人,张芩很是警惕的看着河面,小心提防。

看着张芩一副小心警惕的样子,常惟钦心中不解。

“你从未出过门,怎么比我还小心警惕。”

张芩看着常惟钦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听人说,这水上的匪患严重的很,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含冤而死了,便仔细些罢了。”

常惟钦嗤笑:“你也太惜命了,哪里有那么多水贼。”

说不通张芩便不说了,只是小心的提防着。

幸好,也许是这个船里都是些劳苦工人的缘故,船没有遇到什么危难,顺利的往盛京方向走了。

下船之后,张芩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

上这条路之前,她有想过,如今外面的旱情肯定是很严重了,却不想,如今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街边卖儿卖女,衣衫褴褛,因为腹中空空倒在地上的,还有酒足饭饱,和同行的人打闹嬉戏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副黑白的画。

四人找到城内的客栈开房休息,为了省钱,四人都是选的大通铺。

这大通铺没有什么浴桶床之类的,只是有个房间,能够供人遮风避雨而已。

如今带着银子的只有张芩,她没有钱了,别人也拿不出来。

所以四个人能选择的,也就只有这样的房间而已了。

把携带的草席被褥拿出来,张芩躺在炕上,没多久就熟睡了过去。

四个人轮流休息,刚好轮到常惟钦。

他拿出之前在路上摘的草根,丢在嘴里咀嚼。

大通铺里鱼龙混杂,除了力夫还有些穿着还不错的人,因为常惟钦的视线,他们表现的十分警惕。

张芩皱眉看了过去,这堂主的脸,逐渐和她记忆里的那个人对上了,张芩低声唤了一句。

“李伯伯。”

李纳延身体一僵,转过头来,看着脸上捂着黑布,看不清神色的张芩。

刚刚那句,张芩的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就像是个男生的声音。

但李纳延还是听出来了,这是自己师兄独子的声音。

他很快明白了什么,声音有些发抖。

“你过来做什么,你家医馆的事情,都是你父亲咎由自取,与我无关。”

张芩蹲下身子,抓住李纳延的下巴,神色复杂。

她指尖冰冷的很,漆黑的眼睛好像没有感情,十分淡漠。

不熟悉张芩的人,向来都是觉得,她是个冷酷无情的性子。

所以李纳延以为张芩是特意来杀他报仇,腿肚子吓得打转,一股子尿骚味传了出来。

张芩神色不变:“师伯,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的,我心里一直把你当长辈。”

李纳延浑身发抖,嘴唇都变得十分苍白。

张芩缓缓说着,不难听出,她语气充满遗憾。

“我真的不想是你,可是你背叛师门,屠戮同门,就算你没有成功,我家也容不得你了。”

张芩说完,李纳延便意识到了什么,一直挣扎。

可是常惟钦绑的又狠又紧,根本无法逃脱。

李纳延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张芩掰着他的嘴,把怀里的一瓷瓶药水都倒了进去。

李纳延发抖一直抗拒,可药水还是被灌了下去,最终呼吸渐渐平缓,他闭上了眼睛。

看着张芩动作,一边站着的常惟钦问了句。

“这是给他吃的什么药,看着怎么不像毒药。”

张芩随手装好瓷瓶,“只是一个能让人腹痛五个时辰的药,我是个好公民,怎么会做下毒杀人这种事情。”

常惟钦没听懂她这句好公民是什么意思,转头看了看他们私闯民宅绑住的人,确认除了这个李纳延,没有人再看到他们之后,对着张芩扬了扬下巴。

张芩点点头,“我还给他吃了点东西,刚刚的事情,他想不起来的。”

说道这里,张芩神色变的阴郁了一些。

“我们该走了。”

两人抱着益春堂的药材,将所有的药品都丢在了门口和堂前,然后堂而皇之的,离开了益春堂。

张芩把自己怀里的大字报贴在了益春堂的门口,将手中印刷的一叠白纸四处丢撒。

考虑到如今的老百姓,普遍不识字,张芩还很贴心的在纸上画了画,方便人了解情况。

有图有字,别人一看就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将能用的名贵药材随手丢给乞丐,四个人乘着夜色,猖狂的做完这些,便背着包袱,在五更天,城门刚刚打开的时候,坐船离开了春兴县。

现在船舷,张芩转身看着原身从小长大的小县城,神色复杂。

常惟钦已经给自己部下留下足够提示,此时十分淡然,看着张芩的情绪不好,把自己腰间的一壶酒递给了她。

“喝点吧,大男人别这么愁,以后回来的机会还多着呢。”

张芩想着自己的父母,咽下苦涩的劣酒,嫌弃的举起了酒壶,丢回给常惟钦。

“难喝,下次别整这玩意。”

常惟钦笑了,拿着酒壶往张芩身边凑,一张漂亮的俊脸嬉笑着,唇红齿白,惹人眼的很。

张芩下意识看了看周围,看到一个男人眼神色眯眯的,不由得狠狠瞪了过去。

常惟钦看到张芩的眼神,也转头过去看了一下,却不想张芩伸手拦住了。

她一张素来面无表情的脸,看着他眼神无奈。

“少笑一点,长这么好看,一会儿人家劫你的色。”

常惟钦瞪大眼睛,这辈子都没想过还能听到这种话,嘴里无奈的想为自己申辩几句,又咽了下去。只是看着河水潺潺。

张芩低声和他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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