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残梦之祸 第五十五章 叹云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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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梁丘就好。”梁丘赔笑作答,“公子怕是误会了,这次是本酒楼特意为三位准备的接风之宴,不收一个子。”

“那好,把你们最好吃的全端上。”封子夫一听到酒菜全免,心里是说不出的痛快,“还有,把你们这最好酒也多来几坛。快,先上酒。”

“臭酒鬼,有点得寸进尺了吧。”对于封子夫蓦然的转变,舒长夜略带提醒道,“梁老板,此处你为主,看着办就好。”

“对呀,封公子,虽说这一顿不要钱,可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扶铃也加入教育的队伍。

等梁丘退出房间,封子夫神秘兮兮道:“四不像,这位梁丘居然是望江酒楼的老板,有没有搞错?”

舒长夜点头,又抬手示意他就此打住,只淡淡说了两个字:“秘密。”

封子夫哪里肯放弃,无意间知道这爆炸性的消息,当然要深究到底,“好,我不问。可你什么时候来过天中,连这家酒楼背后的老板都知道?”

“秘密。”

“秘密。”

“秘密。”

“啊……气我老子也。问什么都是秘密……”封子夫捶胸顿足,心中的火山就要喷发,却又不能把舒长夜如何,故大喊,“酒,酒呢,快上酒……”

扶铃抬眼看了一下封子夫,道:“封公子,气大伤肝酒伤身,应该少生气,适量饮酒才是。”

一听这话,封子夫脸上的红光更是涨了,喊道:“真气呀,你们……你们两个是不是故意联合来气我的?”

舒长夜道:“知道我们是故意的,那你还真那么气,该怎么说你才好,哎。”

……

一阵弦音腾空而起,飘忽不定,蜿蜒曲折,婉转流连。

那是熟悉的古琴音。它优柔飘渺,欲发欲收,回转之际却又变得悲婉流离,呜呜欲泣。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随着古琴的音律,不知是谁吟唱起了一曲放翁的《钗头凤》,喉清韵雅,如泣如诉。

歌声在望江酒楼中回荡,它能渗透每一个毛孔,流到人的心里。

一时间,楼中诸多客人俱是放下手中碗筷,微闭双阖,聆听天籁之音。

“请慢用。”舒长夜他们的菜肴端上来了,小二放下菜就欲退下。

“小二哥。”舒长夜喊道。

“公子有何吩咐?”小二停下,回过身来。

“这琴声是贵楼何人所做?”舒长夜便倾听琴音边问。

“抱歉,小的来此多年,从未听过楼中有人会抚琴。且听着这琴声如此美妙,想来是一位妙人了。”小二说着。

“这样啊,那便无事了。”舒长夜点头道。

“公子若有事便唤小的。”小二轻轻颔首,随后退了下去。

一曲已罢,不少人低声议论,猜测这望江酒楼是不是新招了歌姬。

“梁管事,这儿何时来了歌姬,不妨请出来让大伙瞧瞧。”

这不,大堂中便有人大胆地提出了要求。

且看去,说话之人金丝银绣披身,头上的青玉发冠镶着一颗拇指大的红宝石,正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只不过他看上去多少带了些纨绔之气。

“啊,这不是玉鼎城的二公子封雨泽吗,他这么会在这?”眼尖的已认出了他的身份。

“玉鼎城的二公子封雨泽,哥你不是说笑吧,二公子会在如此吵嚷的大堂中饮酒作乐?”也有人对身边人的观点提出异议。

与封雨泽一道的另两位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梁管事你就安排安排,多少钱无所谓。”

对于方才的一曲,梁丘亦是倍感莫名,而且现在还让客人误解了,赶忙出面解释:

“各位,对不住,对不住。之前的悦耳动听之曲乃是一位客人所做。”

“敢问梁管事,那位客人在几号房间?”封雨泽问道。

梁丘又是拱手一拜,道:“二公子之意梁某明白,只是……若二人公子这般唐突,会让那客人于本酒楼落下坏印象,其中难为望二公子包涵。”

封雨泽凝眉一思,遥遥拱手,道:“此言有理,这样是有些冒犯了。那不劳烦梁管事,本公子亲自寻去。”

偌大的酒楼有数十间雅间,倘若一间间去登门造访,既费时又费力,封雨泽只就近寻了几个雅间便打消了念头。

许是上天特别眷顾,就在这时,那古琴声律再次响起。

这次的旋律变得轻快,不似之前的哀伤。

封雨泽刚迈开的脚步又收回,琴声听着近在咫尺。

他循声寻去,来到一房门前,但他并未焦急打断,而是站立在门口候着。

“这第二首曲子不一样了。”扶铃突然停筷,感受一会才说道。

“嗯,变化了。”舒长夜点头。

“哦?扶铃姑娘对琴曲也有研究?”封子夫灌下一碗酒,笑道,“不知道这弹琴的是男的,还是个女的。”

“是男是女与你何干?”舒长夜看着他,“莫不是说你很希望是女的?”

“封公子是想金屋藏娇?”扶铃忽笑吟吟望着封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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