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诈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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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含章心中激动,自家外婆是李秋水,外公是无崖子,他一直猜测王夫人是否得到逍遥派传承,现在得到证实,自然欢喜无比。 逍遥派的武功传承不消多说,无一不是顶尖级别的,有了它们,自己日后面对诸多强手时便走了对抗的本钱。 然后又听王夫人道:“娘知道你们天赋异禀,过目不忘,就在这里记下,不要外传,任何人都不可说,明白吗?” 姐弟二人一齐点头,脆生生的答应。 秘籍摊在桌上,姐弟二人一起背,速度别无二致。 王夫人坐在一边神游天外,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约半个时辰,姐弟二人一字不差的将《小无相功》背诵出来。 王夫人满意的点头道:“这几年我的心思不在武功上,荒废了许多时日,但指点你们还是可以做到的,你们练功时有什么问题可来问我,不要自己逞能,走火入魔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后又嘱咐了两人保密和练功上的一些事情,让姐弟二人回去了。 语嫣跟着来到王含章房里,好奇的说:“阿弟,咱们外婆是什么人,留下来的武功怎么如此高深?琅环玉洞中的秘籍竟全不如这本《小无相功》。” 王含章迫不及待的想尝试《小无相功》的神奇,急切的说道:“什么人?武功高强的高人呗,母亲不说,咱们也不清楚,好了,阿姐,我要开始练功了,你也回去练吧!” 王语嫣被赶走,有些气愤的回到自己房里,“这个臭阿弟,就知道练功,有什么意思呢……唉,我也练吧,可不要再让他在我耳边唠叨了。” …… 《北冥神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和《小无相功》是逍遥派的三大绝顶武功,常说的逍遥三老分别修炼的就是它们。 其中,李秋水修习《小无相功》,一身内力深不可测,属于天龙世界最顶尖的那一撮人。 现在,王含章得到了《小无相功》,心中满意之极,在这世界中第一次有了安全感。 人的成就,天赋占三分,机遇占三分,剩下四分是努力。 他自认天赋不下于人,机遇如今也到手了,日后加倍努力,未来可期。 有王语嫣这个姐姐,日后的危险可不少。 段誉不消多说,那就是个痴人。其他的好色之徒如云中鹤,几次想掳了她去作威作福, 王含章心想,日后自己武功总不能弱于这个恶人吧。否则那也太尴尬了些。 …… 神功入手,王含章整日废寝忘食,连带着王语嫣也随他一起练功。 幸好王夫人虽然武功不强,但见识不少,知道四五岁的小孩子根骨未定,身体还未发育,过度练功有害无益,察觉后立刻叫停了他们的行为,改为规定的,每日只能睡前练习两个时辰内功,其余时间一概不许。 虽然意犹未尽,王含章也知过犹不及,只得将多余的精力放在武学招式上,半日练武半日学习读书。 这倒让王语嫣松了口气,相较习武,她更倾心于读书写字,前些时候那般疯狂练功,让她很吃不消,现在劳逸结合,张弛有度,于诗书文字一道颇有成效,小小年纪已然有了大家闺秀的模样。 王含章只要她习武和远离慕容复,别的也随她去。 原著中王语嫣爱慕慕容复,多半是她自小无甚玩伴,亲近之人除了王夫人和侍女,只有慕容复一个。 日积月累之下,慕容复又生的龙章凤姿,自然心生爱慕。 如今有他日日陪伴,除了不在一处睡觉,别的事事皆陪伴左右,自不会再想其他。 这样过了半年,这一天,一艘披挂着白布的小船飞箭一般驶来,停靠在山庄码头,一个虬发大汉跳上岸来,叫道:“快带我去见舅太太,有急事报给她!” 管码头的叫邓婆婆,认得这位是姑老爷家的家将公冶乾,眼睛撇到他胳膊上的白布,心中暗自思量,这是有了丧事?是姑老爷还是姑太太不好了? 她当下不敢怠慢,一面命人去报王夫人,一面亲自引人过去。 到了见客的花厅,王夫人已经坐在上首,未等她问话,公冶乾便满面哀色的道:“报舅太太,老爷,老爷前日在外故去,今天遗体回岛,烦请舅太太拜祭。” 王夫人大吃一惊,急忙道:“你们老爷武功高强,而今不过五十余岁,好好的怎么突然去世了?” 刚得到消息进来的王含章将这话听进耳中,心中一惊,随即就反应过来这是慕容博假死,脱身武林中事,暗中培植势力,一心图谋复国大业。 公冶乾悲戚一声,道:“事发突然,只有邓大哥一人在,夫人乍一听闻此消息,就让我来报舅太太来了。” “好,此事我知晓了,这便和你一同去。”王夫人一面说话一面吩咐身边的人准备祭礼等物,贴身伺候的余婆婆早已命人准备妥当。 公冶乾一船当先,后面跟着的船上坐着王夫人和王语嫣姐弟,再往后是带着各色祭礼的大船。 从曼陀山庄到参合庄的路程有半日,公冶乾来时日头在东,回到参合庄时已然夕阳漫天。 落日的余晖洒落湖面,接天莲叶映照着荷花格外灿烂,其中的茭白、莲蓬更添几分生气,小船穿梭其中,置身于红花绿叶令人沉醉。 王含章一路欣赏风景津津有味,心中半分难过没有,反而有了一丝紧迫感。 他不知道自己在十多年后,武功修为能否助自己在纷乱的江湖中保全自身和家人。 王语嫣原本喜看美景,此刻坐在小船上,却面有悲色,晶莹的泪珠在眼中闪烁,王含章轻轻叹了口气,自家阿姐心肠柔软,虽然自家和慕容家不大亲近,对慕容博也无甚了解,但听到姑父去世,还是愿意为他哭一哭。 其实,这才是人之常情,像王含章这样知道真相的人才一点都不会伤心。王含章也知道这样不好,狠狠掐了自己两下,才让自己不至于突兀。 王夫人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她自己面色沉沉,虽不好看,但也没有太多哀意。 到了参合庄,一行人刚一上岸,入眼处便皆是白色,一日时间足以让偌大的庄子满披白布。 下人引着他们来到正堂,挽联已悬挂左右,大堂正中摆放着一件棺木,棺木上点着一盏长明灯,下设一个火盆,盆前跪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 一旁侧身跪着位憔悴的夫人,双眼红肿,面带泪痕,见母子三人来到,眼眶一红,又哭了出来。 王夫人快走两步扶住慕容夫人,安慰道:“姐姐节哀,姐夫突然去世,实在猝不及防,究竟是因何而死?” 慕容夫人拍着王夫人的手,悲伤的说不出话来,几欲哭晕过去。王夫人在一旁好言相劝,开导,却效用不大。 慕容家四大家将站在另一边,包不同嘴快,说道:“舅太太别问了,我们夫人都要哭死过去了!” 邓百川道:“舅太太别忙问,事发突然,令人叹惋,不管怎么说,老爷已然故去,再不可改了,先祭拜了再说吧!” 王夫人见几人来回推脱,心知其中有隐情,但见他们觉得这样真切,声势浩大,绝不像作假,便按捺住好奇,领着两个孩子祭拜一番。 王语嫣一身白衣,祭拜完后怯生生的走到跪在灵前的慕容复身旁神色关切的安慰道:“表哥,姑父骤然去世,你且节哀。” 慕容复从早到晚在这里跪了一天,心里的悲伤几乎溢出,身体也疲累不堪,内外交加,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看着王语嫣,没了往日的活泼灵动,勉强扯了扯嘴角,说了声,“表妹。”就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倒的位置不巧,正好朝着王语嫣,小娃娃吓了一跳,用了吃奶的力气扶住慕容复,叫道:“来人啊,表哥晕倒了!” 王含章赶紧过去帮忙,不过邓百川抢先一步,抱起来慕容复,和慕容夫人说了几句话将他送入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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