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水了 春末夏初的阳光懒洋洋的透过玻璃窗打在地上,洁白的大理瓷砖上(1 / 2)
春末初夏的阳光懒洋洋的斜撒在大地,透过玻璃打在地上,洁白的大理石瓷砖上映出浅浅的天色。
机场内外人山人海,各路声音在耳畔精彩芬腾。
譬如行李箱摩擦地面、机场广播冰冷机械的男声、人们出差回来抑扬顿挫的交谈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躺在衬衫包里的手机,挣扎着发出几声短暂的抖动,再在四周的嘈杂中隐归于平静。
像是一粒石子无意跌进喧嚣崩腾的河流,来不及跃出浪花就随之冲走。
手机的主人,正拖着行李箱四处奔走,似乎是在找什么,压根儿就不曾注意到手机有过响动。
直到对面坚持不懈地来了第二个电话,苏漆才慢条斯理的摸出手机按下接通键。
对于接听电话,苏漆总是迟一拍,他总是难得接到别人打给他的。
“喂。”他停下脚步。
“祖宗!你到哪儿了,我在大门口等你,老半天没见找人,你可知道我这小心脏呀蹦蹦的跳。”何针语速越来越快,在电话这边儿他都能感受来自对面的飞点。
“哦,马上。”苏漆扭头四周望了望,在寻找某个熟悉的国际标志。
“你马上还牛上呢,赶紧!晚了就来不及。”何针叹了口气,苏漆兄弟这尊大佛他真吃不消。
哪怕是兄弟也要吐槽嫌弃。
苏漆快准狠的丢下一句话便快速挂了电话:“上厕所。”
苏漆穿了一身黑,黑色本就吸热,在离开了空调的保障下,偷着窗外射来的光牢牢黏在身上。
所以一下机场他就后悔了,当初他是怎么想的呢...黑帽子、黑墨镜、黑口罩、黑衣、黑裤和黑鞋子。
包括手机,也是黑的。
他热得有些燥意,眉梢上还停留着隐隐的郁闷。
这份热放在他自身身上本是无所谓,可对于他喜爱的软团子,强光与热便是天敌。
一这样想,他就觉得好心疼哦。
抬起左手看了看他心爱的团子,相安无事,才勾起嘴角笑了笑。
踏在自己的祖国上,那种脚踏实地的安全感缓缓地似夕阳斜照的潮汐,涌上心头。
在国外苦逼的呆了十年,他的大好青春个来不及轰轰烈烈的宣泄,就被迫掐死在摇篮。
全部归功于他的好姥爷。
这次回来就是仗着苏老爷子不在国内,二则他是来‘送礼’的。
深谋远虑的计划固然重要,但在其中软团子是必不可少的,续命良药。
*
何止这机场人声鼎沸,就连摸不到碰不着的互联网亦是如此。
冲浪的瓜友和兴奋快乐的粉丝正在热搜上来回横跳蹦跶。
#贺澄接机#
正是热搜第一,后边儿还紧跟着一个火红的,沸。
【哇,活的贺大影帝欸!居然有人能被爆出他的行程,直呼牛逼666!】
【天,这是真的吗?!想去!】
【啊啊啊啊啊啊——酸了,为什么我没在S机场,心碎jpg.】
【卧槽卧槽,在线等一个路透照。】
【惊呆了,居然有姐妹已经在机场蹲好了,太强了叭。】
【有生之年系列之我不配。】
......
“这...要不你先去厕所躲个风头,”贺澄经纪人李焦君叹了口气,“你看你不仅行程被曝光了,就连一身行头也被透了个光。”
贺澄接过帽子戴上,声音冷冷的:“飞机上被拍了,自然如此。”
“祖宗你不选择稍稍慌张一些,”李焦君皱起脸,饱满的苹果肌更加丰腴,“场内已经来了很多人,别造成惊恐和拥挤。”
“嗯,”贺澄把鸭舌帽往下扣了扣,“我知道。”
同泄了气的脾气般,自打上车后苏漆就丧着脸,只为何针留下一张冷酷的侧脸。
“我知道。”苏漆闷闷的说,接过何针递来的矿泉水捏了捏。
何针把空调往下降了一度:“你爷爷出国采景,四舍五入等于闭关,向来不会是他派的人。”
“嗯。”老爷子要是知道的话,他也压根儿回不来。
“开心点儿,你可是小爷我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回来的。”
“哦,谢谢。”
“没关系。”
“我歇歇……”苏漆缓缓吐出一口气。
一路狂奔的后遗症淋漓的在他身上体现,刚才那些奇怪又可笑的经历浮现在眼前,不停晃荡。
“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公!”
“快看我呀啊啊啊啊——”
“活的!”
“别跑啊——”
从厕所出来,眼前就是这般景象,大脑在这一瞬卡壳穿越时空成了以前老电视的雪花屏幕。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各色人马堆积在厕所门口。
甚至还有□□短炮的拿着相机怼着他拍。
卧槽!
怎么回事?在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弹出,下一秒苏漆认识到事情已经向不可逆的地方发展,他拉着行李拔腿就跑。
也是在这逃跑的过程中,他心心念念最喜爱的软团子不见了踪影。
心碎碎。
老爷子派的人吗?
不会是苏启双这只老狐狸察觉到了什么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不过问他的生活,二至多为他提供学费,三……姥姥的病情,他也毫不知情。
回国除了给老爷子送礼,他更重要的是去探望姥姥。
也不知道小老太太忘了他没。
“哎…!”,苏漆在快速奔跑中分了两秒惆怅,不论是与不是,他依旧十分坚毅的在心里给苏启双记上一笔。
贺澄?那又是谁……
在脑海中飞速搜寻一圈,记忆中没有关于这个名词的一丝一毫。
但他还是默默记下,总不能白当这替死鬼。
迟早有一天他会把这份被当作替身的报酬收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