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到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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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到来

疼,还是疼……每次都是在这种疼痛中醒来,又在疼痛的缓解中慢慢的睡去,或者是在更加剧烈的疼痛中昏迷……

这次,依然是在疼痛中醒来,随着痛觉的慢慢缓解,混沌的大脑似乎也慢慢的澄清了下来,没有再次睡去。

大脑渐渐的清醒,意识也逐渐归位。手,能动;脚,能动!似乎也没有疼点。所谓的疼痛来自脑后,这个能清楚的感觉得到!周围并没有什么声音,很静!耳朵也没事!

等等,不对啊?手的感觉不对啊!手接触的不是布料,而是——草!草?下意识的抓一把,真的是草!!在农村摸打滚爬半辈子,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真他妈的黑,就算老子死了,也不至于直接扔到乱草堆吧?总得搞个破布垫垫吧?况且,老子还没死呢,就扔这乱草堆里了?医生呢?120急救呢……

自已没死吗?应该是不可能没死,从十二层楼上窜下来,与大地来个超亲密接触,怎么能不死?在落地之前恐怕就脑充血挂掉了!!可是,自已明明活着呀!!!

死了?未死?未死?死了?两个互相矛盾的问题迅速让大脑再次被搅混……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整个人再次昏迷过去。

……

再次从疼痛中醒来,脑子迅速的从混沌转为清醒,疼痛的感觉也快速的减轻……手轻轻抓一把——草?狠狠感觉一下,真的,还是草!急救车呢?120呢?医生呢?我还活着呀!!我还活着呀!!!

努力的睁开双眼,光线有些昏暗,夜里吗?不太象!傍晚?清晨?也不能确定。天花板?不是白的!不是黑的!而是石头的,虽然光不充足,这个可以确定!!!努力微微转头,尽最大努力地转动眼球来查看自已的所在——居然是在一个山洞中,完完全全的纯天然山洞……

工地在市内,是谁把自已弄到这的?老板?公司经理?开发商?自已的工友兄弟能让他们胡来?

想不通,想不明白……脑子却又渐渐的混沌起来!!!

有人来了

轻快的脚步声此刻却显得特别的响亮!!

脑子迅速的从混沌转为清醒,从脚步声听出这是小孩子的,而且,是两个小孩……

两人来到身边,停了下来,没有想象中的大呼小叫,惊慌失措,甚至连话也没说……

一滴水滴到嘴里,紧接着又是一滴……带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清香,滋润着干渴的唇,迅速的入喉……

几滴水入肚,生命便迅速的旺盛起来——得救了!!!!

得救了!那怕只有一口气,老子也要让那些老板,经理,开发商知道什么是人性,什么是法律,什么是网络力量……

当然,首先还得感谢这两位救命恩人!!!

睁开眼,再睁开眼,瞳孔瞬间放大六倍……却依然被惊的,啊……的一声,昏了过去……

这一次,是吓的!!!

再次醒来,带着莫名的惊慌,头脑居然十分的清醒,这种清醒给予的却是惊惧,无奈和绝望……

四周一片黑暗,传来长短不一或大或小的鼾声,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人!扭头转向洞口的方向,洞口也只是上方透出微微的光亮,应该是洞口没堵严实而透入的夜光……耳畔不时传来几声虫鸣,间或远处若有若无的不知名野兽的嗥叫。让人不由的想起儿时睡在打谷场上的夏夜……

恐惧和惊慌也慢慢的消退,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也随之涌上心头!!

自已到底还是死了,确切的说是原来的那副身体死了,而魂魄却莫名其妙的穿越到现在这副躯壳上,时间,位置,空间完完全全的一丁点也不搭!就是这么的奇怪,匪夷所思!

自已就这么挂掉了!!!!她应该会伤心吧!一日夫妻百日恩,二十多年的感情岂能是一去而了的?同几亿农民一样:种地,打工过平平淡淡的油盐日子,甚至自已都想不起有什么值得追忆的特别日子,结婚,生子,起宅盖房,虽然也曾吵过骂过打过,现在居然想不起因何而起……伤心是一时的,也许过不了多久又在麻将桌上谈笑风生吧!时间,也只有时间能治愈最深的伤!

父母的伤心也许是最重最大的,毕竟他们没有多充足的时间来等待这种伤口的愈合,甚至还会加重本来就老弱的残躯……

泪水慢慢的涌出,凉凉的顺着脸颊滑落……

一切的一切自已都已干预不了了,所有的一切也只留给那个世界的人来各自承担:父母之事恐怕大哥二哥要多多劳力劳神了,儿子刚婚不久,也算成人长大了,虽少了自已的帮忙,应该也能应付得来,女儿出嫁两年了,不必管她了……老婆子伤心几天再过几月几年大概会再嫁吧?应该是会吧!

如果她哭就让她哭,她以为她是谁呀!如果她走就让她走,会有别的男人安慰她……

莫名的想起这句歌词,自已也觉得好笑!!泪水已经不再涌出,思绪也慢慢的平复……

平平淡淡一生就这样走过,没有大风大浪,甚至可以说没泛起过涟漪!也许,这样的死亡会成为人们口中几天的谈资!未了加一句,一个好人,好人呐!!!

所有伤心伤感的情绪在脑子里翻来复去,自已又不停的自我安慰自我平息……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半睡半醒间觉得一只大手在额头上抚摸,接着又把头扒向一边,应该是在看头上的伤口!!过了一会,又把头放个舒服的姿势,讥哩咕噜的说了一通……

天呐,自已竟然能听懂,真的能听懂,也许这个躯壳的生理功能并未失去吧!这个真的解释不了!!!

刚刚那人说的是:看样子没事了,活过来了。再过几天就好了!幸好那只羊捉住了,要不……

要不怎么样那人却没说,却感觉那人已转身走了。睁开眼睛看时,却是一个身材稍高的人正走向洞口,一群人或前或后的陆续的走了出去!!他们身体并不高大,也就一米四五的样子,微驼着背,腰部裹着毛皮或树叶,用藤蔓扎着。身上有毛,并不是很多,也就比电视上欧美白人的毛发稍多而已,并不象猩猩身上那么多……

人都走了,只剩自已一个孤零零躺在乱草堆上!

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自已不仅是小胳膊小腿,而且还毛茸茸的,几片大树叶象征性的围在腰间,了胜于无……

山洞不大,也就普通三间房大小,洞口却是较小,有三四米高,下面二三米宽,呈不规则三角形状。地面还算平整,虽然有几个坑洼,十几堆乱草靠着洞边堆着,被压的平平的。洞的深处是一处裂缝,看不到里面,黑黑的,甚至堆了不少石块在那边,应该是这边清理的石块被扔到那里了。整个洞的地面呈不规则五边形,如果洞口两边山体向洞口延伸,则是一个不正规的菱形……

这样的情形,让人如何不绝望?别人穿越成皇成王成侯,自已却成个野人,准确说是原始人,刚刚脱离猿或类人猿的范畴……虽说直立行走了,却驼着背。虽说会使用工具,不过是一根木棍加上一个石块,吃的……吃的是啥?好象还没吃啊!

突然一下子感觉特别的饿!!!

记不得多久没吃东西了,迷迷糊糊的印象中似乎吃过东西,水果?肉?记不清了!

人在饥饿中嗅觉也似乎得到提升,居然闻到一丝淡淡的果香,顺着香味找去,却是放在头边不远的两个果子,淡淡的红色,似乎是苹果,却是又小了点,,,,

两个小苹果下肚,(算是苹果吧!)饥饿的感觉消退了,人也有了精神!!说实话,这东西闻着香,吃着真不咋的,哏的很,汁水也不算多,渣渣却不少,就象吃个糠萝卜,少了点幸辣罢了!

伸手往脑后摸摸,还有些痛,硬硬的,应该是凝固的血块吧!不敢乱动!万一弄破再流血就麻烦了,仔细轻摸,应该是有片叶子粘在血块上,是当时堵伤口用的!

想想伤心,后脑受伤了,也得趴着吧,结果还是躺着,也难怪伤口好的慢。

慢慢的用手撑着坐起来,无奈的看着自已的毛手毛脚,虽说难看瘦小,好在还没受伤,动动,运动也算正常。

回头看看枕头的地方,铺了几片大树叶,有几张上面还有明显的血迹……

四下望望——石壁,乱草铺,石头……心把凉把凉的!

洞口进来的光慢慢移动着,眼睛已经把洞内扫视了n遍,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第二章食物

对眼前的绝望和对往日的回忆不断的在脑海里切换,,,,就在即将模糊昏睡的时候,两个瘦小的身影又出现在洞口。

又瘦又小,大眼睛显得特别突出,身上的毛发明显比大人们显得稠密,腰间只是象征性的围了几片树叶。虽然已经显得泛黄,却不见怎么破烂。若不是几片树叶的存在,真怀疑是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猩猩仔。凭着一点残留的不多记忆,年龄稍大的男孩叫石,另一个女孩叫月。

两人手里都捧着一片大树叶,走到跟前却发现,月捧的是小果子,黄色带点微红,有点象沙果,但是却没沙果大,比山楂大点,明显又不是山楂;石捧的却是——蚱蜢?真的是蚱蜢,足足有十几个!

二人站在面前,把手中的东西递过来……

“山,给你吃吧!”

靠,山,我叫山吗?我明明叫王峰呀!穿越到这里,名字也给改了,小郁闷!!不过峰也是山的一种,勉强接受吧!不接受又能咋的?

“谢谢你们!”王峰伸手拿了一个小果子,酸酸的,皮厚核大肉少,吃的没有吐的多,,,

“谢谢?谢谢是什么意思?”两人小瘦猴交换个眼神,然后问。

“谢谢就是,,,”是什么意思?王峰忽然有点脑断路了!是什么?

“就是你给我东西,我表示感谢的意思!”王峰回答道。“哦,感谢又是啥?”这回王峰傻了,第一问勉强应付了,这一问却应付不下去了。只好又拿了一个小果子填嘴里,,,直到把渣子吐出来,也没想好咋回答。只好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别人帮我做事,就应该说谢谢!”这个回答有点无赖的味道。其实更多的是无奈!

原始的人,原始的语言,贫乏的很,除了几个日常的字句,简单的表达,不会有更多的东西。语言,也是一个积累发展的东西,量变才能引起质变,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山,吃这个!”石把捧着的蚱蜢递了过来!

这个,,,有点吃不下啊!其实王峰小时候也吃过蚱蜢蝗虫,但都是用火烤过的,吃着还挺香!只是这生吃吗?实在有点那啥,,,,

王峰拿起一只蚱蜢,闭着眼,艰难的吃了一口,,,唉!好在不算太难吃!!

不是不想拒绝,只是眼下这情况,不能不吃,说不定,下一刻连蚱蜢也没有吃的。这个野蛮的原始社会,一切都有可能!

靠着几个小沙果和蚱蜢充饥,王峰挨到了傍晚。早上出门的人们回来了,长着毛毛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领头的,我们暂且叫族长吧!

族长把手里的一个包,不知什么兽皮,包着一包果子,走到王峰面前,一骨脑倒在地上。又看又看王峰头上的伤,也没说话,径直走到最内的一个草堆上,坐在那里。其余的也各自找到自已的铺!勉强算铺吧。或坐或躺。

一个枯瘦的老人走过来,拿了几个水果,坐到洞口边吃了起来。两个小瘦猴也都拿了几个,各自坐到一个女人身边吃。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的母亲吧!

王峰的母亲——这个世界的母亲——其实就在王峰旁边,却只是坐在铺上,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看着王峰吃果子。

几个果子下肚,肚子里不饥了,天也黑了下来,,,

几个人便把洞口边上的大石头挪到洞口上,算是关门了!

洞口其实不小,只是两边提前堆了石块,只留中间半米多的窄道,关门,也不过是挪了个石头放到过道上。

王峰其实也有些无语,洞口堆的石块,包括过道的堵门石,最高不过二尺,又能挡住什么呢?只能说了胜于无罢了!!

从晚上这几个水果来看,食物是匮乏的,没有肉食,或是猎获的肉食已经当时就被分食了,显然不多,不可能带回来。大多数情况应该吃的是野果子,这个应该是不缺的。自已吃的时候没一个人看自已,更别提什么羡慕的眼光了!

从他们棍子和石头看来,他们是捕猎的,只是技术水平不咋的而已!缺乏足够的肉食,是他们没有发展起来的重要原因,,,,

要生存,发展,肚子问题是首要问题!

第三章月亮湾

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醒来时洞中只有自已一个人。旁边还有两个水果,跟昨天一样的果子。王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还算灵活,几处擦伤也没影响活动,只是头上还有点微痛,并不碍事。

吃下两个果子,拿了自已的武器——一根木棍——便准备出去,走出去才是第一步,这个世界!我来了!!

刚走到洞口,就感觉外面刮着小风,头上痛了一下。想了想,王峰又折回来,把腰上的叶子撕下两片,在地上捡了几根乱草,搓成一条小绳,好在手掌没毛,否则绳子也搓不了。

小心的把两片叶子捂在伤处,用搓的细绳缠在头上,算是固定了,没有镜子,这美丑也就无所谓了。

出了洞口,眼前是一小片开阔地带,并不大。距洞口五十米左右是条小河,不大,目测也就三四十米宽,河对岸却是密密的原始森林,又粗又高大的林木直接把头上的影子投过河,落在河边。河流从右手方向流过来,又向左边流去。河流在右边紧贴着山根,临河的山是近乎八十度的陡坡,向上五六米才缓缓向上,直到山顶。河流去的方向同样挨着山根,只是山势较缓。由于天天出入形成一条小路通往外边。近河靠近路边的山坡上还有意的堆上不少石块,算是城墙了。

整个洞口这片大致上就象是一个弯月亮,河为弦,山为弓!整片地长着草,只有右边有几棵小树!

天气很好,不冷不热,空气清新的带着甜味!地上很湿,应该是刚下过雨不久。王峰径直走到河边,蹲在河边的石头上,捧水洗脸。水微凉,感觉很舒服,连洗几把,没有毛巾,只能抺一把任其自干了!

沿着河边直接来到出口处,眼前豁然开朗,,,,,

一大片的绿地,,,

河流微微向右向前流去,河边长着芦苇草,伴着河流向前延伸,望不到尽头,,,左手边的大山向左延伸,大约二三里之后又弯转过来向前,,,远远的,似乎又与河流相遇,太远了只能看到山的轮廓,具体的并不知道。靠近山边是树林,树林河流之间的缓坡是大片的草地,只有零星的几棵树,,,,

两个瘦猴般的小伙伴正在草地上捉蚱蜢,,,

王峰正准备向他俩走去,忽然发现左手的坡上躺着一个人,却是昨晚那个一把骨头的去拿水果吃的人!看见王峰望他,也不吱声,自顾自的去吃一段不知名的草根,,

两个瘦猴,虽然王峰这么想,其实看看自已的手脚,也和他们差不多的。两人捉了不少蚱蜢,用树叶包着,看见王峰走过来,便招呼他一起捉蚱蜢。

王峰并不想吃蚱蜢,也不去捉,打了个招呼,径直往前走,,,

一条溪流从树林中出来,蜿蜒流过草地,汇入河中……

溪水算不上清澈,但也不浑浊,毕竟是从山上下来的,沿途自然会夹带一些泥土!

王峰正对着溪流出神,突然一个白影从水中跃起,旋即又入水中,随水流而去。

“鱼?是鱼!”王峰激动起来!!!

第四章捕鱼

对于鱼,王峰是熟悉的!对于捕鱼,也是熟悉的!在原来的那个世界,自已的捕鱼技能只能算是菜鸟级别的。不会撒网,不会电捕,不会用毒,不会炸鱼,就是钓鱼,也很少,水平更是不咋的。只会最简单的,堵鱼!拿网堵在水口处即可,省时省力!当然这只能下雨或水塘放水时进行,或在水沟或在水田开豁子,总之,简单!当然收获并不稳定,免强开荤够吃!

现在王峰面对溪流中的鱼已经开始打算了。

用棍子去插,太扯淡,至少自已没那能耐,如果好插好捉,大家也不至于饿成这样。网,是没有的!

想来想去只能用簾子了,就是一根根的竹子用绳子编排起来,用来睡觉或晒东西。如果放在水沟中铺开,就能把鱼隔出来,没网时可拿来一用,但不如网方便。(有地方叫河排,把整条小河堵上,但是却总被政府执法拆除)

现成的簾子是没有的,只能自已做了。

放眼四望,并没有竹子,芦苇杆倒有,又长又直,可惜太轻太脆,没法用。

沿着溪流向上走,边走边寻找合适的材料。不远处,一大簇开着紫花的植物吸引了王峰的目光,“紫洋槐?”王峰连忙跑过去看,果真是紫槐,一大簇的,又直又长的条子看得王峰喜笑颜开,仿佛一条条鱼在眼前跳跃,,,,

紫槐条子并不粗也就一公分左右,即使这样,王峰折断一根也不容易,毕竟此时他只是个小小孩童,力量有限。

“山,你折这干啥?能吃吗?”不知何时两个小瘦猴赶了过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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