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卢家的麻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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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依终于醒了,看见了环顾她的人。

“小郎,你没事吧?”我很不幸,头发被馨儿剪掉一片,上面贴着我交代。馨儿本要给我缝针的,我怕乙醚毁了我脑子,坚决地拒绝了。好在她还有不少的透气胶带,就剃了我的头发,将伤口给粘了起来。

“我没事,就是在凳子上磕了个小口子,流了些血。馨儿都给我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我连忙解释,就是怕她担心我。

“姐姐,我命好苦啊。过继到李家,却没想到,这个李家的叔叔竟然不是人啊,他比魔鬼还凶残。我怎么会过继到他家了呢。”彩依开始嘤嘤哭泣,伤怀自己人生的不幸。

“李峤和李家又有多少的关系。李炎带来了他父亲的话,他父亲让我们千万小心这个李峤,是我们大意了。你想想你祖母,那是个多么慈祥的老人,还有你的义夫、义母还有李炎,他们一家都是好人,他们可从来都是帮我们的,从没有害我们的心。”我再次宽慰她,希望她的心情能好一些。

“这次谁都不怪,就是刘闯可恨!我如此信任他,他竟然出卖我们。。。。。哥哥,我咽不下这口恶气。。。。我带人去。。。”

“馨儿!”我打断了馨儿的抱怨,屋里有不少的丫鬟婆子,馨儿就说自己要亲自去杀人。这对她的形象破坏可是太严重。

“馨儿,外面的事情有男人处理。你就多操点心,将这个家管好。若不是你对梅香的纵容,今天也不会出这个乱子的。”蔡夫人又开始教训起馨儿了。

“我没纵容她,我对她和对雪竹是一样的,你怎么没见雪竹内外交通啊。那个就和性格有关的,就有女人是这样的,她就喜欢几个男人围着她争抢。啊呀!。。。。蔡妈妈你别打我啊,这不是我说的,是柳眉说的。她说行首要是没几个男人争抢,是做不了花魁的。”馨儿那个委屈啊,这次蔡夫人可真是下了狠手的,馨儿被她掐的嗷嗷直叫。

“你还说没纵容,那个贴身的丫鬟会在前楼有自己的住处。我都和你说了,梅香在和两个男人同时来往,你和我如何说的,女人有恋爱的的自由。自由你奶奶的腿。。。”蔡夫人越说越气,开始追打馨儿。

“我是想她从两个男人里挑一个她自己满意的,我哪知道,她和两个男人都睡了。睡就睡了吧,反正是她自己愿意的,可哪想到她会怀了孩子的,孩子的爸爸还不是她喜欢的。是她自己没搞清楚,蔡妈妈你不去诘问她,你打我干什么啊?”馨儿没处躲了,就一头扑在蔡夫人怀里,委屈地哭了。

“唉!你这傻孩子啊,你说的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幸亏是小郎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要是还这样想,这个家你就不要管了,你是去和孩子们摔泥巴烧砖也好,在家做饭也好。你就是不能在和卫士混了。刘闯就是了解了你的性情,他才敢铤而走险的。大唐那个世家,会允许一名卫士在前后宅乱转,世家的府里巡逻,都是一队人,带队还都是亲戚,卫士们相互监督,举报不轨者重奖。但凡是是卫士有偷盗、通奸行为的,都是当场处死,绝不姑息。你可倒好啊,发现了问题,还隐瞒不告诉小郎。这次要不是小郎机警,现在小郎就在被人上虎狼刑呢,那刑法你听听都能吓死你,在你背上刷胶,沾上麻布。等干了就问口供。你不按照他们说的写,就向下撕麻布。公孙县尉,多硬的一条汉子啊,废了。千雪为何离开了王家,你不知道吗?“蔡夫人哭了,拂着馨儿的云鬓在哭泣。她一定是又回想到她家破家的那一夜。

馨儿萎了,她迷茫的眼神,让我看着都感到心疼。

是啊,这里是大唐,我们熟悉的人际关系,在这里就根本行不通。

就好比是刘闯,他本来是到广州从军的。裴姑奶奶给他许下了队正的前程。可到了广州,他发现自己只是商队的护卫,根本就没人给他办军籍。按理说他叔叔曾经救过裴行俨,他这个侄子从军不是难事。可裴行任就是看不上刘闯,觉得此人好出风头。正好我家需要护卫,还能办成军籍。裴姑奶奶就将此人转送给了我。他到我家,大半年的时光,发现我是个光开花不结果之人。知道我是因为没有根基,世家大族打压我。我入仕多时,立功无数,可就是没有实职,也不见我升迁。裴家许诺他的队正,可是九品下的前程,这可真不是我这个八品下的承奉郎能给他的。

穷则思变,古文中的穷,可不止说的是贫穷,这里是缺少的意思。刘闯不穷,可是他就是渴望显达。于是有人召唤,他就顺势而为了。他是如何联系上李千里的,这对我还是一个谜团。

这就是刘闯离开我的主因。在我们的社会里,人都是自由的。所以我们都崇尚好聚好散。我们辞职时都尽量不损害雇主的利益。可在大唐,我要不是将刘闯送给别人,他根本就没有自己离开的能力。你可能会说,他本是自由人,不是你的奴隶,你为何能如此地约束他。这是因为他变成了我的部曲。部曲在大唐没有法律条文,他们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奴隶。但是,大唐世家都遵守这个规则,部曲被主家放良后才是自由民。大唐疏奏上多次提过这个问题,但是在既得利益者的反对下,部曲这个形式又继续存在了上千年。在清朝,部曲就是换成了叫包衣奴才,明朝叫家丁。

刘闯为了离开我,寻找自己的前程,他只能是背叛我。大唐世家,对部曲的背叛是零容忍的。基本就是不死不休。一般的部曲,不是杀父之仇,根本就不敢背叛。可是刘闯和馨儿混久了,知道馨儿是个善良的人,他知道就是自己跑了,馨儿也一定会劝我放过他的。

“就是!梅香那么大的丫头,伺侯内房。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你给她许个前程。你就是不肯,说什么就是需要也要等到十八岁。我的姐姐啊,你和小郎合卺的时候几岁啊,你自己做不到,还要要求别人。你每天大喊大叫的,雪竹都受不了,梅香可是吃过肉的,知道肉的滋味。你让她如何守的住,再有男人在后宅乱转,能不出事吗?”彩依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些先兆流产的迹象,还在激动地批判馨儿管理的松懈呢。

馨儿合卺的时候应该是二十五岁,可经过那个山洞后,她看起来就像个十七八岁的年纪,到现在都变化不大。彩依是不知道馨儿的真实年龄的,她就自以为是的认为,馨儿和我合卺时也没到十八岁。

“你别乱动!你动了胎气,郎中给你施过针了,也喂你吃了药的。郎中嘱咐你一定要静养,不能激动的。”蔡夫人到了彩依的身边,按住了她,不让她乱动。

“姐姐,是真的吗?我的孩子要保不住了吗?”彩依浑身颤抖了起来。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担心。那个鬼女人只是将吓唬了你,没真的伤害你。你不用害怕,只要静养,好好地吃药,你和你的孩子都会没事的,我保证!”馨儿又变成妇产科的护士了,对孕妇温声细语地劝慰。

“彩依,没事的。我和馨儿都在呢,没人敢伤害你和孩子的。你是没看见,我用鞋底抽了李峤二十个嘴巴,给你报仇了。”我也赶紧上前,本来彩依就有孕期抑郁,这要是有了心结,那麻烦可就大了。

“哥哥就是用的我的鞋抽的他!我也想抽他的,小郎却不让。说怕脏了我的手。”馨儿在美滋滋滴晃脚上的牛皮底的鞋。

“他的声音好吓人啊,我都觉得是牛头马面到咱家了。之前他还在和我说书纶画,转瞬间就变成阎王小鬼。”彩依从恐惧中走出来了,开始说我们到来前的事。

其实是我误会了,家里的礼物都是李炎带来的。此子勤奋,今年还准备下场科举,不肯花大块的时间在外面应酬。他没见到我,就匆匆看了自己的姐姐后,就自己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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