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雪白指尖朝手臂上滑,似乎在寻找舒服的地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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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寻洗完衣服,端着小木盆回到许薄言帐篷后,阿白林诗也到了。

他进去时,三人正坐在蒲团上聊天。

夜晚时VJ不会跟拍,可以随心所欲展露本性,说什么也不会被拍摄下来。

林诗背对着门而坐,他边嗑瓜子边控诉:“哥你太没良心了真的,你和小可爱居然和不等我俩,我跟阿白上岸后还到处找你们。”

面对队友的数落,许薄言面不改色,头也不抬继续看手机。

阿白听见门口的声响,抬头,见裴寻端着小木盆进来,乐道:“哟,说曹操曹操到。”

林诗连忙回头:“小可爱,你去干嘛了?衣服怎么湿了。”

“没事,我去洗衣服了。”裴寻把木盆放在凳上,他吸了吸鼻子,说话带点鼻音:“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林诗边说边往里旁边挪了挪,伸手抓过一个蒲团,极有眼力见搁放在他和许薄言中间,拍了拍:“过来,坐下,我们聊会儿天。”

裴寻见时间还早,便乖乖地走过去,坐下时偏头看了眼许薄言:“你在看什么啊?”

他一下挨得近,说话时气息轻柔,像轻飘飘的风。

许薄言头轻侧,嗓音淡淡:“随便看看。”

裴寻问:“你怎么不聊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寻感觉许薄言好像不是很开心。

“别管,他一直那样。”林诗接过话,显然习惯了,林诗现在更感兴趣的是:“你今年多大了?小可爱。”

他收回视线,如实:“20岁。”

林诗:“在读书?”

裴寻点头。

阿白啧啧两声,意味深长看了许薄言一眼:“老许,人家是小孩,注意点啊。”

许薄言懒懒掀了掀眼皮,看向阿白,唇角一勾,喜怒莫测:“我需要注意什么?”

许薄言是单眼皮,笑意不达眼底时异常有威严感。

阿白被他看得一滲,不知道谁惹到这位大爷了,笑:“要是你我当然放心啊,谁不知道Sunny主唱向来是原则比几把硬,底线比珠穆朗玛峰还高。”

“嗯?”裴寻好奇这句话的来历:“什么意思啊?”

“是这样。”林诗闲来无话题,便顺势开始给裴寻普及Sunny主唱的“黑”历史:“这话在老许18岁的时候就有了,你估计还在读初中,我们几人出道早。是我们签去IN的第二个年头吧,那会儿摇滚乐属于小众,公司想赚钱就给我们做功课,让我们抛弃摇滚乐,走流行音乐的路,他们还找来了当下最火的现代流行音乐王子程立新给我们做思想课,程立新拿出了他所有的奖杯给我们看,直接把摇滚乐打击的一无是处,还说我们五个是非主流,那会儿栗子也在……”

裴寻知道栗子,Sunny最早的吉他手林栗。

但是三年前出了车祸,后来李准才加入了Sunny。

林诗一下想到以前的种种,特别感概。

“栗子是我们当中耳根子最软的,妃姐和程立新俩人拉着我们在酒店说到半夜,栗子呆呆渐渐妥协了,我和阿白也觉得是不是坚持错了,就在我们四个意志不坚定的时候。”林诗指着许薄言,笑:“你知道他当时做了什么事吗?”

裴寻听得入神,摇头。

阿白也经不住失笑,指了下许薄言:“这位爷啊,坐在角落默默抽完一支烟,然后站起来,拿起程立新的奖杯掂了掂,直接扔到了酒店走廊里,说了一个字,滚。”

裴寻睁大眼,惊讶看向许薄言。

完全想不出这是许薄言能做出来的事。

网传他是谦卑有礼,成熟稳重的,很难想象许薄言也会有这一面。

“对,我们和你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阿白看着裴寻大笑,“我当下心里就想啊,完球!!我们得罪人了!!!”

“那然后呢。”裴寻好奇后来的发展,又担心:“奖杯摔坏没?”

林诗笑:“我和你想的一样,生怕奖杯摔坏了要赔,但你知道哥那会儿多帅嘛,贼酷,我要是个女生,瞬间爱上他。程立新站在门口脸都绿了,言哥就说,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摇滚乐。屋里的妃姐看呆了,不停对程立新道歉,送走程立新后,回来把我们教育了一顿,我感觉那次妃姐气得鼻孔快冒烟了哈哈哈,她瞪着哥,说许薄言,你能不能变通一下?流行音乐才是当下主流,你要是放弃摇滚乐转流行,我能把你几个送到麦迪逊广场开一场十万人的演唱会,吧啦吧啦说了一个小时,我们心都软了,只有哥无动于衷,妃姐最后忍无可忍骂了句,你的原则不要比你的几把硬,底线能不能从珠穆朗玛峰上给我降下来……”

林诗说得眉飞色舞,越说越来劲。

裴寻没忍住笑出声:“这话真是妃姐说的啊。”

“对啊。”林诗说:“如果不是哥坚持和公司对抗到底,你也见不到Sunny了。”

阿白拍了拍许薄言的肩膀,叹气:“事实证明老许的决定是对的,虽然Sunny没有走流行音乐的路线,但Sunny依然去了麦迪逊广场开了十万人的演唱会。”

听到这,裴寻目露钦佩地看向许薄言。

他莫名理解到阿白的心情,因为很多时候大家在奔向梦想的道路上会有遇到很多挫折和坎坷,你我也不知道岸上会是什么风景,大家都在摸石头过河,如果中途意志不坚定,便会随波逐流,只有坚持下去的人,才有机会与梦想握手。

“说到这儿,我再给你说件我哥的糗事儿。”林诗兴奋地揭许薄言的老底,他拍拍裴寻:“你绝对有兴趣,我哥以前在大学是校草,听他唱歌的人从宿舍楼拍到篮球场,全是男生……”

“没完没了是吧。”许薄言忍不住出声。

林诗起哄:“诶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

裴寻来了兴趣:“到底什么啊。”

许薄言无奈笑一声,任由几人玩闹。

“我大学和哥一个宿舍的,有一天我们在酒吧驻完唱回学校,那晚寝室刚好停电,我们手机也没电了,就各自摸黑洗漱上了床,然后我哥刚掀开被子躺下,不到三秒,我就听到“咚”的一声滚下床的声音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忘不了我哥当时的僵在寝室的表情,就那种黄花闺女被登徒子非礼了那种哈哈哈”

林诗说话说一半,裴寻诧异:“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在他床上……”林诗被那个画面笑得肚子疼,倒在地上断断续续:“有个……哈哈哈哈……操。”

“有一个暗恋老许的学弟脱光了衣服,跑到老许床上去了。”阿白补充。

“啊?”裴寻睁大眼,看着许薄言:“天是黑的,你怎么知道他脱光了衣服。”

许薄言难得出声,也是被那件事气笑了:“我他妈都摸到一团肉了。”

裴寻想象了下那个画面,笑:“那个学弟……阿嚏。”

说着,他打了个喷嚏,伸手揉揉发痒的鼻尖,闷声问:“那个学弟最后怎么办了?”

林诗张口欲说,却被一道声音阻止。

“行了,都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不要起床。”许薄言开始赶人。

林诗显然意犹未尽,但时间的确已晚,便和阿白离开了。

两人走后。

帐篷里安静下来,许薄言瞥眼裴寻。

少年望着他,瞳孔清亮,如两颗星星。

“还没听够?”许薄言问。

裴寻点头。

许薄言轻笑一声,放下手机,站起身,走去木盆前。

眼睑低垂,看着盆里放着刚洗完鞋和衣物。

“那个学弟后来怎么办了?”裴寻跟着起来,追问他。

许薄言伸手拿起一个小物价,不答反问:“洗干净了?”

裴寻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嗯一声。

许薄言转头看他,目光缓慢落在他胸前,那儿布料湿了几块,应该是洗衣服的时候弄湿的。

“去换身衣服。”许薄言说。

“我没……阿嚏。”

溪谷昼夜温差极大,夜里凉。

裴寻一开始不觉得冷,这会儿才感觉有些凉飕飕的。

许薄言皱眉,感觉裴寻脸色不怎么对,抬手用手背感受了下裴寻额头的温度。

是正常体温。

裴寻对此类碰触还不习惯,微微躲开。

许薄言放下手,交代:“先回去把衣服换了,夜里冷,别着凉。”

“你还没说完那个学弟。”裴寻好奇,声音放缓:“你们有没有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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